喝拉撒全花著人家的錢。雖然這些並非她主動借債,可事情就是這樣,你不主動,不代表你就不欠他的。哪怕她明知道這是姓權的逼她的一個方式,也不得不往他網裡紮下去。
她不喜歡欠錢,更不喜歡欠人情。
而現在……這些人要車不說,還要人家配司機,真當自個兒成國丈大人了?還是他們真以為她在姓權的心裡是塊兒寶啊?說白了,她估計就特麼比妓女好不了多少!
心裡各種情緒,不停的沸騰著……
但佔色本身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思索了再三,她才慢騰騰地吭聲兒。
“你別做夢了!我不會嫁給他,以後他也不會再供著你們。”
此話一出,正在收碗的俞亦珍驚得動作頓住了,妹妹魯芒的一雙大眼睛也快要瞪出來了。而魯有德愣了好幾秒,突然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兒地斥責了起來。
“佔小么,你腦瓜子讓驢踹了吧?條件這麼好的老爺們兒你不跟,你還想找個啥樣的?就那個被火燒的黑黢燎光的章……章什麼玩意來著?你……你他媽讓黃皮子迷了吧?”
一聽他說起章中凱,佔色心裡的火氣兒更大了。
要不是魯有德財迷心竅,拿了人家王老闆的錢,哪兒會有後面這麼多的破事兒?
目光涼颼颼地掃著他,佔色心裡憋了一晚上的火兒,全都衝他撒了過去。
“你想錢想瘋了,你怎麼不讓你女兒去嫁?魯芒也不小了,20歲夠結婚年齡了,你讓她去嫁啊,給她找個有錢的金主,你就是國丈了,哪怕你想要天安門城樓,想要顆原子彈做鞭炮玩兒,他都能替你買下來的那種,足夠讓你耍夠威風……”
“你……你……怎麼說你妹妹的?”
魯有德的酒糟鼻子,紅得更厲害了,說到親生女兒,挽起袖子就衝她來了。
“你個小逼嵬子,你反了天了……”
俞亦珍頓時嚇到了,趕緊撲到佔色的身上,又拉又拽又勸:“有德,有德……你不要打她,孩子都大了……小么,你少說兩句,少說兩句啊,乖乖的,有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氣呼呼地喘著勁兒,魯有德到也不敢真打她。
怎麼著,這小妖精現在都是他手裡的搖錢樹,沒有了她,那姓權的捨得給錢麼?
這麼一想,他也就歇氣兒了。冷冷哼了一句出來。
“權四爺他真要魯芒,老子毫不猶豫就嫁了她……吃香的喝辣的你不要……你說你是不是賤性!”
見她橫眉怒眼的真要跟魯有德干上,俞亦珍又拖又拽的哭了起來。
“小么啊……小么……”
得!
老媽的眼淚,對佔色來說,就是殺傷力十足的核武器。
她磨著牙,重新坐了下來。
俞亦珍拍著她的背,邊說邊抽泣地小聲兒問,“小么啊,這是咋回事啊?我瞅著權家也挺上心的,還是他大姐親自上門選的日子呢,昨天那鐵小子還替咱姑爺送來一張銀行卡來,我覺著吧……”
“媽!”
她說了這麼一大堆,全是外在的條件。
佔色心快攪成團兒了,扭頭盯住她的眼睛,“媽,你怎麼就不問一句,我樂不樂意嫁給他。還有他對我又好不好?”
俞亦珍瞄著她,心裡話,他要對你不好,誰樂意大把大把替孃家人花錢啊。只不過到姑娘臉色不好,這句話藏在心裡她沒有敢問出來,只是小聲地嘟囔著。
“小么,難不成,你還念著那章小子?”
佔色閉了閉眼睛,這完全是兩碼子事兒,為什麼總要混為一談。
可到現在,有些東西,沒有了辯解的意義。
於是乎,一口氣兒卡在喉嚨裡,她不太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