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卒拿起一個肉包子,咬下了第一口,嚼得很慢……突然,他的臉sè暗了下來!
大家都發現了楚河卒臉sè的變化,不約而同地,向巖洞口瞧去一眼。
啞巴象往常一樣,坐在大鐵柵欄門外,一臉毫無表情的木然。
大家的目光疾速地回視楚河卒。
他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一個東西在掌中:
一片指甲。
人的指甲。
泛著淡淡紫sè的男人的指甲。
還用說嗎?是猛豹子威的指甲!
楚河卒的臉sè立轉鐵青。
“我……吃了子威的肉……
他只輕輕地吶了一句,立即就要嘔了出來。
歐冶子的兩束目光象兩把劍,指向楚河卒的臉。
“你不能吐出來!”
隨著這一輕叱,並指如戟,立即指向他的“人迎”“天突”三大要穴。
楚河卒滿頭滿臉的冷汗已經掛了下來。
但他立即閉目斂氣,任歐冶子打了他的三處穴位,沒敢發出任何聲息。
歐冶子向大家使了個眼sè,把食盒裡的包子,全都倒在草地上,雙手端起五個空食盒,穩步向洞口走去。
沒有理由不把起事的時間定在明天了。
不能再讓他們把人一個個地叫出去,剁成肉碎,做成肉包子來喂其它人了。
然而,原來的計劃已很難行得通了。
如果明天要帶走又一個人,就不可能只是來一個送飯的啞巴。
那……
這一晚,他們一直議到高高的巖洞頂,shè下一柄淡白sè的天光長劍。
午後。
正是天光長劍轉橙黃sè的時分,開啟鐵柵門大鐵鎖的聲音響起來了。
開門的是啞巴,開的是大鐵柵門,而不是小鐵窗,啞巴的身後只多了一個人──紫衣。
坐在苔衣地上,斜靠著一柱rǔ鍾石上的歐冶子穩在胸前的左手伸了兩個手指。
這是議好的,第二套方案。
紫衣比黃衣還要纖弱些,功力則遠不如黃衣,要不那一夜歐冶子的六重劍傷的就不會是她。
這當然只是歐冶子的估測。
對嗎?
紫衣款款而下,啞巴大約相距五步光景隨著紫衣身後也下來了。
濃濃的女兒香,立即在巖廳中游散開來。
沒有人抬頭,沒有人飄目去看紫衣的花容月貌,他們在閉息等待著那一聲的號令。
“歐冶子,從現在開始,你只能當‘五人長’了,因為我要再帶走一個。”
真沒有料到紫衣的女兒聲竟此的動聽。
如歌。如吟;
能令花顫雁落。
“我要帶走的是黥布子英……咦?!他在那兒?怎麼這兒只餘下五個人……”
“我在這兒呢!”
黥布子英的聲音從洞口上方傳來。
啞巴和紫衣回頭看時,只見他眶啷啷地一把拉過大鐵柵門,人在門內,卻伸手到柵門外面,咔嚓一聲從外面反鎖了大鐵鎖。
“你、你、你敢……”
啞巴看出蹊蹺,驚叫著。但沒等他話音落地,只聽得風聲呼呼,已躍在空的戰鷹、戰鷂的兩根裂山鞭,已朝著他的腦門迎頭劈下。
這挾著仇恨的鞭勢太過威猛霸道,啞巴只向紫衣帶去一眼,無惶顧及,抽身後仰,騰出丈餘,躲過鞭勢。
豈料,他剛剛騰身在空,身在洞口的黥布子英早已抖開鞭花,凌空直衝而下,以更猛三倍的鞭力,朝他攔腰劈下!
啞巴逃不過,躲不過,只好趁屈體翻身之時,從靴幫抽出兩柄短刀,迎著已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