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鞭捎揮去。
如果黥布子英用的是原來鯨絲編的裂山鞭,鞭捎帶有十六根柔鋼細絲,而且一旦鞭出,功力幾乎全部都凝在鞭捎,那麼任你什麼冰寒神劍還有削鐵寶刀,都很難抗禦鞭力的攻勢;
怎奈,現在用的僅是錦衣絲編的代用品。否則,這一下啞巴絕難從鞭下撿回命去。
即任如斯,且短刀也已拿捏住了分寸,架折去了大半鞭力,免去長鞭繞腰,而活活把他絞為兩段;但鞭梢仍是穿過刀刃,狠狠地擊在啞巴的腕骨之上。
“哎啊!”
啞巴耐不住裂膚折骨的疼痛,失去凌空自控的勢頭,橫著身子往下墮落。
下面等著他的正是一根從地下伸上來的尖尖石筍……
歐冶子低估紫衣了。
其實那一夜的戰況,並非他想象的那樣。
他shè出的五重劍鋒,被“苑主”高麗麗打回兩鋒,斬斷三鋒;根本就沒有傷及什麼人。
黃衣的衣邊曾攜帶出四付稱為“女兒紅”的血囊;“女兒紅”象血,其實根本就不是血,而是一種奪人心魄的漿液。
高麗麗看中要囚俘歐冶子的時候,黃衣的“女兒紅”只餘下最後一囊了。
這時紫衣卻明顯地看出來了;這個男子的氣質不同凡響,他曾經煉過烈火,淬過寒冰,如果象其它人那樣,只噴以一囊“女兒紅”絕對無法奪他的心魄,而制服他;主子即然下了令,那就是志在心得。她抽出短劍,抽開了自己臀上血管,──那“啊”“啊!”的兩聲慘呼,是黃衣見狀而叫出聲來的。
紫衣卻從容地從自己的臂血管中猛吸了一口女兒血,在黃衣噴出“女兒紅”的時候,她噴出了自己的“女兒血”。
若是常人,吸進“女兒紅”摻進了女兒血的血霧,將沉醉十天半月也未見醒來,然而他……
哼,這個歐冶子!
歐冶子一直沒有動手。他認為無須他動手,就連楚河卒也無須動手,當戰鷹,戰鷂向啞巴發起攻勢的時候,僅有揚楊子都揮起一對甲斧欄在紫衣與啞巴的中間。
那意思很明顯,我們根本就不想傷你,一個弱女子,只要你就範。讓我們走,留你活命。
事實馬上證明了歐冶子這種部署的錯誤:
紫衣根本就沒等子都站穩腳跟,腰間的短劍已經出鞘了。
揚楊子都見勢不對,甲斧拉開對花,剪向紫衣的頸頭,其速快於電閃。
而楚河卒只見紫衣出劍的勢頭,就沒敢輕慢這個敵手了,一提勁力,貫注於石礁之尖,朝著紫衣的命門,電擊而出!
然而,這時在歐冶子的面前,卻只見一道紫電騰空而起,隨著當!當!當三聲脆響,受到前後夾擊的紫衣已逝去身影;而揚楊子都的一對甲斧已被當心削斷,只餘下一對半月,而楚河卒磨了數十rì的石礁,劍削之下已裂得粉碎。
三人來不及對她再次發起攻擊,卻見她人已立在啞巴將要跌下來的石筍之下,含劍在口,雙掌向上一託一送,把身在垂危的啞巴送到巖洞的門口。
事發至此,不過兩瞬之間。啞巴已全明白了:歐冶子佈置的反鎖門,是為了要制服他,而取得他身上全通道的鎖鑰,以後反禁他二人於此,而從容逃脫:
紫衣把他送回洞口,當然是叫他趕快出洞,去搬請救兵。
他身一落地,立即取鑰去開大鐵鎖。
然而,急切之下,開鎖的動作,只略為鋃鐺之間,已覺身後風到、未及棄鑰返身,又覺腰間一麻,一股涼氣直透腳底,雙腿一軟,倒了下去。是追上來的子都點了他的穴道。
紫衣剛將啞巴託上洞口,就見一道黑影從她頭頂飛掠而過,暗叫一聲“不好!”想騰身追上,卻見三道鞭影如軟蛇般向她的臉、腰、足三路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