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皇甫覺溫熱的氣息就拂在她□的脖頸,身子不由悄悄的往後靠。
“就這麼大的地方,你能躲到哪兒?”他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輕得像風一樣,卻帶了冰的寒意。手重重一壓,燕脂不由自主便跌倒他的身上,“燕脂,為何你就不知道要憐取眼前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如果你們熱情一點的話,我就讓覺爺。。。
嘿嘿,你們決定吧,是吃粥還是吃肉。
30北巡
捲雲紋四瓣團花紋爐裡燻著百合香,皇甫覺的腳步悄無聲息。透過輕柔的簾幕,他能清楚的看到,床上背對而臥的身軀猛地一僵。
燕脂,你怕我了嗎?
皇甫覺一手撩開簾幕,用鎏花紫金鉤挽起,站在床邊望她良久。她的身體蜷曲著,就如胎兒在母體。從後面看,越發覺得肩頭單薄的可愛。
他低低一嘆,“燕脂,你心裡是在怨我,還是在怨自己?”
燕脂死命揪住被角,抑制自己的顫抖。從聽到他的聲音,心底便有了恐慌。她竟然怕了他。若是他用強要了她,她應該會在事後拼命。但她卻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那些可恥的呻/吟;戰慄的感覺。整夜都難以閉眼,一閤眼,眼前便是那些淫/穢不堪的畫面。
她是醫者,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未吃任何催情成分的東西。因為清楚,所以更加痛苦。
“你走,你走……”嗓子一說話,才發現乾啞的厲害,全然不復平日的空靈。
皇甫覺一皺眉,將她連人帶被摟了過來。她放聲尖叫,拳打腳踢,死命的掙扎。皇甫覺也不說話,簡單扼住她的掙扎,就緊緊的摟著她,任憑她拳頭雨點一般落下。
燕脂打累了,頭抵著他的胸膛,痛哭失聲。
皇甫覺眼眸低垂,神色難辨,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另一隻手以指代梳,慢慢梳理她的頭髮。
兩天兩夜的煎熬,又痛哭一場,燕脂漸漸氣力不支。昏昏沉沉之際,背部傳來暖洋洋的感覺。皇甫覺以右手慢慢渡著真氣,安撫她體內紊亂的氣息。左手卻摸出一方錦帕,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成婚那夜,他也曾這樣為她拭臉,只是心緒卻截然不同。燕脂心裡憤恨,將臉偏過一邊。
皇甫覺低低一笑,將她半靠在床榻上,俯身拿過碗,自己先嚐了一匙,方舀了一匙遞到燕脂唇邊,“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打罵。”
燕脂只閉著眼,胸口淡淡起伏。才不過兩日,她已憔悴的如同霜後殘荷。
皇甫覺靜了半晌,兩指輕柔卻堅定的掰過她的下巴,唇瓣覆了上去。
燕脂驚怒的睜開眼,一口甜香的粥已隨著唇舌渡了過來。皇甫覺眉眼彎彎,唇瓣就這樣貼著,既不進也不退。
等燕脂一口粥嚥下,他才直起身,微笑問道:“自己吃還是要我……喂?”
燕脂恨恨的望著他,等銀勺遞到唇邊時,終是張開了嘴。兩人誰也不說話,一碗粥很快便見了底。
等最後一口吃完,燕脂眼一閉,向下滑去的身子卻被皇甫覺攬住。他踢掉靴子,與她一併靠在床頭。他拉過她的手,指尖冰涼纖細,放在唇邊吻了吻,側頭望著她,緩緩開口,“我答應了你要等你心甘情願,我沒做到,是我不好。”把她冰冷僵硬的手指放在掌心揉搓,“燕脂,你既是不屑世間禮教,那就應該知道,是人都有欲/望,你不需要害怕。”
她閉著眼睛,臉頰上浮出不正常的紅暈,呼吸略略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