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3歲時候的中忍考試,木葉與砂撕破了臉,三代火影被大蛇丸襲擊,還有……光流,那個溫暖的男孩,從木葉消失了。
甚至連君麻呂和白都不知道光流去了哪裡,看著君白二人無能為力的自責表情,看著他們用那種發洩一般強勁的練習賽來轉移他們的焦急,他其實也不是沒有感觸的。
想起光流平時懶懶散散的模樣,想起那個笨笨的男孩總是喜歡睡在走廊裡,說要曬太陽,想起光流不愛跑步愛偷懶,早上明明可以很準時的起床,可是偏偏喜歡故意賴床讓別人去叫他,想起光流吃菜不能吃辣,還有時常會莫名其妙裝成很拽的樣子,其實,真的很非常可愛……一時之間,光流以前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浮現在他的面前,讓他也不由得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光流現在在哪兒?一聲不吭的就突然消失了,是自己走的還是被誰帶走的?有沒有遇到危險,會不會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向冷靜淡漠的他,一向對萬事都淡然的日向寧次,什麼時候起,也會這麼在意一個人了?
心中的這個念頭讓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想起自己那不可抗爭的命運,他努力想讓自己無視掉光流的離開,他想讓自己變得更加淡然,妄圖去漠視掉心底那瘋狂叫囂著關於光流的一切的心聲.
想著日向家的責任,他抬起手,撫上了額頭上那個被繃帶纏繞的印記,那印跡依舊存在著,依舊是恥辱,依舊是那命運待給他的絕望的表現,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撫摸著這道印跡,他彷彿能夠感受到在初識的那天,那種和從光流指尖傳來的溫暖一般的柔和溫度,就好像光流手指的觸覺,似乎依然若隱若現一樣。
命令自己壓下了那種異樣的感覺,他回到了空蕩蕩的日向分家。
知道了君白二人已經搬回了他們一開始在木葉落戶時居住的那間樹屋,他原本以為這麼大一間屋子裡,應該只剩下自己了,可是,他卻在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了根部的人。
根部的人直接找上他,告訴他他們認為土御門家的力量過於危險,有隱患必須及時剷除,卻苦於三代火影處處護著土御門光流。而現下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同意由根部派人對土御門光流進行監視,如果土御門家的力量真的危害到了木葉,那麼就可以立刻剷除掉。
執行這個任務的人選,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與土御門光流走的很近的、一心向著木葉的日向分家少爺頭上。
當時的他,用了怎樣心情在思考呢?似乎有些混亂,不過儘管如此,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還是當場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雖然不斷的安慰他自己,這樣的行為不算欺騙也不算背叛,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講,他其實只是為了光流好,畢竟縱然他不答應,根部也一定找到另外的人來監視光流!敵人在暗的危險遠遠要大過已經走進了陽光下接受著眾人防備的敵人。至少,他不會對光流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可是他心裡也同樣很明白另外一點,不管他能夠給自己找到多少的理由,沒有拒絕反而立刻就接受了這個任務,還是因為自己身為日向家的一員,作為一個額際被烙下了印跡的日向寧次的命運。
木葉名門日向家,即使他只是是分家的人,他的心也一定,而且只能向著木葉。他知道,無論是責任還是命運,總之他不可以也不可能拒絕這個任務……
原本他在心裡期盼的,希望光流能夠儘早平安歸來的心,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後,徹底改變了。他希望可以再見到光流,再去感受那種淡淡的溫柔,那種讓他一直企盼的溫度,可是,在另一方面,他見到光流就意味著他的任務必須開始執行……如果說之前的命運是一種戲弄的話,那麼現在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這種掌控著他的生命的東西,其實最讓他痛恨的就是要他必須去做那些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