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腳步聲和吵雜聲,段小樓眼皮跳了跳,突生不安之感,剛想出聲,江凌燕的聲音驟然從背後響起:“接著!”
轉身便見一個赤紅木質東西朝她襲擊,段小樓雙手一撥,反手將它接下,定眼一看,竟是那個鏡盒,段小樓驚道:“江姑娘,你這是何意?”
不料,更出乎段小樓意料之外的是,江凌燕突然用茶杯砸頭昏倒在地。
段小樓疾步上前扶起她,房門卻在此刻被人衝破,一大批捕快破門而入,將她團團圍住,凶神惡煞的喝道:“偷竊小賊,快放開那位姑娘!”
段小樓一時沒反應過來,木然處在那。
幾個身強體壯捕快見機將江凌燕救走,更舉刀架在段小樓脖子上,段小樓哪能束手就請,伸腿旋地一掃,立時將那幾個大漢放倒在地,大罵一聲:“眼瞎了,說誰是賊呢?”
“你強索人家姑娘房契,難道不是賊嗎?”捕快頭子當頭喝道
段小樓‘呸’了一聲:“果然是個瞎子!你弄醒那姑娘,問問我是不是強索房契。”
“你!”捕快頭子氣結,緊了緊手中的大刀。
段小樓藐視的掃他手中動作一眼,環顧四周,輕嗤一聲:“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就能拿下我!?也不怕自討苦吃。”
捕快頭子一副凌然正氣,不懼與她,大步直刺她面門,段小樓騰空翻個筋斗到他身後,捕快頭子回身防禦卻被段小樓一腳結實的踢在他肩上,手臂一震,刀柄松落,段小樓伺機鬥過他的官刀,笑的放肆:“哈哈,你吃飯的傢伙都被我奪了,就你這功夫還想護百姓安泰,回去再練練吧,小子!”
捕快頭子臉色難堪,其他捕快蠢蠢欲動,在一觸即發時,順兒跑了進來,見江凌燕昏倒在地,大叫一聲跑過去,細細端詳著江凌燕。
段小樓見她來,欣喜的同時底氣十足:“順兒告訴這些瞎眼捕快,我是不是強索你家小姐房契?”
順兒默然不語。
“姑娘,她可是你們擊鼓報案說的那個人?”捕快問道
“···是~”順兒扶著江凌燕,細弱蚊聲。
不過,清晰的落在在場所有人耳中。
“你說,什麼?”段小樓笑意一僵,難以置信。
順兒心有愧疚不敢看她,段小樓逼近她兩步,想要問個清楚。
捕快頭子橫在她面前,面不改色:“就算你功夫在我之上,我也不許你在金陵傷人。”
“那她血口噴人就可以了!?”段小樓氣急敗壞,滿目漲紅。
她震耳欲聾的怒吼嚇的順兒‘啊’的一聲抱住江凌燕,主僕兩人盡顯弱小。
“你們誰有罪?那是縣老爺的事。”捕快頭子將段小樓反手負與身後,段小樓正與掙扎,又聽捕快道:“若想還自己一個清白,那隨我去縣衙一趟。”
段小樓不吱聲,卻放棄抵抗,任由捕快捆綁,只是一雙眼睛狠狠然的盯著順兒,順兒被她看得背脊發寒,久久不敢抬頭。
街道人群,分至兩側,人群指指點點的聲音落在段小樓耳中,刺的她心生疼。
幸好,她的娘子離開了,聽不到這些流言蜚語。
到了衙門,段小樓見縣太爺的案桌上還切著一壺茶,彷彿一直在等待。段小樓下意識的朝順兒望去,順兒對上她的視線,心虛的移開了臉。
雖未弄清順兒為何要反咬她一口,可經方才之事,段小樓‘心’咯噔一聲,狠狠下沉。
年過花甲的縣老爺一敲驚堂木,立於兩側的捕快‘武威’一聲,堂中一片安靜與肅然。
“堂下可是段小樓?”縣老爺和藹一問。
若這不是衙門,說眼前這一位是位慈祥的老者,段小樓也會深信不疑。
“我是。”段小樓悶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