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門鐵炮,早就料到韃子會主攻城門,接下來再讓他們嚐嚐鐵炮的滋味。
炮手們將早就裝填好的鐵炮進行了調整,用火把引燃了炮尾的引線。
“轟!轟!”
兩門鐵炮一先一後噴射出數不清的鉛彈,所過之處盡皆糜爛。
透過城頭上空瀰漫的白色硝煙,城牆下的韃子漢軍旗一片混亂,兩次齊射,1200枚鉛彈只傷了不過百人,算是打亂了他們的陣腳,真正讓他們混亂的是兩門鐵炮發射的散彈,亦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炮下去幾十人肢殘臂斷,血肉橫飛。加上大炮射擊時驚天震地的聲音,擠在凹字形中間的漢軍旗二韃子兵開始潰散。
鄂爾泰撤出來的及時,並沒有受傷,但潰敗的人太多,他砍了幾個潰兵後崩潰的發現,已經無法阻止潰兵逃散,只好隨著潰兵離開高陽城。
遠處坡頂的鰲拜將一切都攬收眼底,漢軍旗僅一個回合便慘敗,這個結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高陽城不愧有孫承宗坐鎮,能將火器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除了此僚還能有誰?倒是輕視了這小小的高陽城了。對於眼前的小慘敗,他之所以能無動於衷,是因為死傷的全部是漢軍旗,這些人本來就是充當炮灰的,如今試探出了高陽城的實力深淺,才可以避免滿州八旗的勇士們不必要的傷亡。
“退至坡後,安營紮寨,明日再戰!”
鰲拜不愧是軍中宿將,雖然年不過三十,卻對戰場態勢的判斷冷靜的出奇。強攻不下,立即收兵再圖攻擊。
高陽城頭一戰擊退韃子攻城兵鋒,使得城內無論官兵百姓都對守城充滿了希望,到處都洋溢著欣喜與興奮。
“都說韃子厲害,還不是被咱高陽兩仗打的屁滾尿流。”
“誰說不是,都說朝中有個盧尚書厲害,俺看不如咱們李教習……”
身在敵樓上的李信卻很難高興起來,因為他心裡清楚,韃子的第一次攻城是試探性攻擊,蟻附攻城的都是作為炮灰的漢軍旗,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面。鰲拜僅是韃子一支小規模的偏師,如果連他都擋不住,就更別提後邊的多爾袞了。
眼前的局面很嚴峻,城牆工期才完成了一半,東城改造今天剛剛灌注完畢,雖然暫時無法起作用,但總歸是拖時間便可。真正的難題在西城,西城的架子剛剛搭起來,鰲拜一來,改造工程自然無法繼續,如果一直這麼耽擱下去,只怕將來面對韃子大軍,之前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民壯再戰得勝,魯之藩高興之極,這支隊伍不管怎麼說也是出自他手,個人內心的興奮不說,能守住高陽也不枉費了這麼多天數千人的努力。
“典史大人可聽說過鰲拜?”
“李教習可是說城外韃子主將?從未聽過。”
“鰲拜此人號稱滿州第一巴圖魯,嗯,巴圖魯就是勇士的意思。”
魯之藩滿臉狐疑,這怎麼可能,韃子將領一抓一大把,且不說年歲尚輕的多爾袞、阿濟格兄弟,奴酋皇太極長子豪格。當年的代善、阿敏、莽古爾泰、阿巴泰哪個不是名噪一時?滿州第一勇士的稱號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吧。
話一出口李信立即就意識到失言,鰲拜當權的時候多爾袞早就被鞭屍了,連順治都完蛋了,現在他僅是個小小的章京而已,自然沒甚名氣。連忙補救道:“我聽說此人在韃子年青一代裡算是出類拔萃,千萬不能小看了他。”
“李教習此言在理,現在本官只擔心那鰲拜不走,咱們這城還怎麼修?”
這也正是李信所擔憂的。但除了修牆還有一件事一直擱在他心底裡,那就是給民壯們掙一份功勞,沒有名分甭管多大功勞,戰事結束便都是遣散了之。在高烈度的戰鬥中,這支沒有精神支柱的隊伍還能堅持多久,是個問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