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琛神態自若,步伐沉穩而堅定地闖入銀行。
張副官瞬間舉起了槍,身體緊繃如弓弦,在他身旁全神貫注地護衛著。
徐墨琛則昂首闊步,目不斜視地徑直朝著二樓叔伯們的辦公室走去。
徐家銀行的警衛們見此,都被他那強大無匹的氣場給震懾住,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沒有一人敢上前去阻攔。
他來到二叔的辦公室門前,毫不遲疑地直接闖了進去。
門外的保安試圖去阻攔他,二叔見狀,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後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
三叔也緊接著站了出來,氣急敗壞地嚷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和洋人警衛說了些什麼?”
徐墨琛淡淡一笑,雙手自然地插|進西裝褲兜裡,氣定神閒地開口道:“很簡單,他們想要什麼,我就給他們什麼。”
張副官收起了槍,面無表情地回覆二人:“大帥把自己的一座礦山給了他們。”
兩位叔伯聽聞此言,皆瞪大了眼睛,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這小子居然如此富有?尚未正式獲得徐家的財產,名下竟已然有了座礦山?
“你就不怕得不償失嗎?”二叔強作鎮定,眉頭緊皺地說道。
徐墨琛從容不迫地落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神色輕鬆地回應道:“二位叔伯的確給了洋人諸多好處,才讓他們過來護衛你們,但是你們恐怕並不清楚,他們這些外國人,皆是些見利忘義之徒。誰給的好處更多,自然就會偏向誰。”
“還有,只要能查明我母親案子的真相,十座礦山,也值得。”
二叔陰冷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成竹在胸的樣子。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沓資料,而後送到徐墨琛沙發前的茶桌上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大帥如此渴望得到您母親的賬目,我們也阻攔不了,誰讓我們只是些平頭百姓,又怎能與手握重兵的大帥您相抗衡呢?這些,便是您母親當年掌家時的所有家產和手頭上的賬目。”
三叔徐熹慎趕忙伸手拉住二哥,企圖制止他,二哥卻不動聲色地向他使了個眼神。
徐墨琛拿過資料,仔細端詳一番,隨手快速翻了翻,然後蹙起眉頭,不滿地說道:“都是些零零散散的賬目,還有些與當年商戶交易的流水都未曾清算。我要的是總賬。”
二叔雙手別在腹前,微微躬身,看似恭順至極,實則眼神深邃難測,盡顯老謀深算之態。
他不慌不忙地回:“不好意思,大帥,我們手頭上的賬目,就只有這些。當年徐家出了事,林氏伏法,根本就沒有人去仔細清算她手頭上的所有賬目。之後,徐家便分了家,改頭換面了。”
“伏法”兩個字,是何等的刺耳!
明明母親是遭人誣陷的,沒有罪過卻硬加在她身上就罷了,他們還私自違法動刑。根本就未曾送去警察廳審理,又何來的“伏法”?
他此番說與自己聽,究竟是何用意?
徐墨琛把腿換了一邊架著,神色依舊泰然自若,臉上毫無波瀾,只是目光冰冷如霜地看著他,靜等他繼續往下說。
“您就算今日把我這裡翻個底朝天,我也是拿不出別的了。至於這些每一筆的零散賬目,清算過的亦或是未清算過的,都是十七年前的事了,有些商戶早就銷聲匿跡,我們也實在無法幫您查清吶。”二叔說道,眼角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神情。
三叔在旁邊不停地點頭,暗暗稱讚二哥果然厲害。
他身軀肥胖矮小,站在二哥身旁,比二哥矮了一大截,活像個杵在地裡的矮冬瓜。
“好。那我就自己去查,勞煩二叔了。”他拿上賬目,準備帶著張副官離開。
然而剛跨出門一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