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是我的小惜弱說的話嗎!”
楊惜弱倏地眼睛睜得圓圓的,任護成的揶揄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彷彿不可置信。
“好了,別想轉移話題,地方呢?”任護成故意裝作不知的扳著臉問,但是眼神騙不了人,那其中有驕傲、嘉許和無盡的溫柔。
“不知道。”突然的福至心靈,她淘氣的唱起反凋,笑得如花般燦爛。
魯鶴蔡渾身雞皮疙瘩,受不了繼續看他們的痴情凝望,抖了抖渾身的不自在,他開步走在前頭,感覺這路徑好似前日才來過……他跑向前確定,小木屋在耶。
“沒錯,就是這裡。”魯鶴蔡呵哈大喊,“老大,這裡任大人派人來搜過,這是那名邋里邋遢婦人的家。”
“什麼?”他們三人全部都來到荒涼的屋子前,只見雜草叢生,“人呢!”任護成問道。
“來的時候就這樣了,看來好久沒人住,聽附近的住戶說,大概是她婆婆病死後上京尋夫去了。”
任護成在屋後找到墓,墓前香燭、果子一應聚全,他默默看了一會兒,轉身撞上跟著找過來的魯鶴蔡。
“你過來做什麼?!”竟放惜弱一個人,而魯鶴蔡還搞不清狀況老大幹啥兇他。
任護成一陣風似的衝到前面,可是原地哪還有楊惜弱的影子,“該死的。”
“這下糟糕了。”魯鶴蔡同時也暗叫不好,不必老大吩咐,拔腿分頭找人。
既然無悔,不代表她會安於現狀。雁虹足不出戶,不再需要像往常般勞動,而啞婆雖口不能言,但只要有心仍然可以知這一些關於易大夫的事情。
“這兩天你氣色好很多。”易為賓把完脈後寬心道,相較於前陣子的狂亂,她樣子雖消瘦但精神已恢復沉靜。“附近的人以為你上京城所以若想外出得稍微注意一下。”
“為什麼?”雁虹尖銳的反問。
他詫異的微愣,隨即又繼續將手上的藥草分類。
“若是閒言閒語,他們講的也是事實,不是嗎?”她知道他的想法但不領情。
“你婆婆為什麼突然去了?”按理來講,他自信還可以拖延她婆婆大半年的壽命。
氣不過他一貫的溫和,她尖酸刻薄的想刺激他,“因為她老人家那天聽見了我們的姦情,怒極攻心摔到床下就沒再醒過來。”
莫怪乎她會因此崩潰了。在他眼中的她一直堅強刻苦,頗似他母親生前的神韻,認命了卻又不服輸,也因為如此,他才會持續的伸出援手。
過了許久,她忽視的眼珠子幾乎暴凸,還以為等不到他的反應時,他方說道:“我並未強迫於你。”對她的遭遇他感到憐憫,可是他不承認無謂的指責。
“那是我自甘下賤嘍。”雁虹激烈的反彈,萬萬沒想到他如此冷淡。
易為賓終於正視她,皺眉問:“你希望我說什麼。”
“我婆婆死了,一條人命,你就只能在這裡事不關己的雲淡風清嗎?你難道沒有點道義的責任?”
“我看過太多生離死別了,別忘了以你婆婆的狀況其實早就撐下了多久,是我延長她活命的時間。”
“對!你該死的都對,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離我們離得遠遠的,那我婆婆死便全是因為久病不愈,而不是……我永遠都不知道了,我永遠都要揹負著是否害死她的罪過。”而即使如此,她依然深深眷戀這段不被允許的些許溫存,永墜沉淪深淵啊。
易為賓讓她發洩,等她不再歇斯底理,涕泗稍歇,才開口細問那天的情形,“當時她有什麼徵兆?”
“人已死,你還想探究什麼,難不成懷疑我嗎?”雁虹激動的說。
“冷靜一點,你反應過度了,當時為什麼不來找我?”
“冷靜一點,是啊,我是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