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還未思量得出個所以然,便聽得小傢伙不解道:“孃親為什麼一直盯著爹爹看呀?”
“……”硃砂立刻低下頭,瞪了還在她跟前緊抱著她大腿不
著她大腿不放的小傢伙,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小傢伙,能不能不要這麼多話!
“孃親……”硃砂這一記瞪眼讓小傢伙緊張了。
君傾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只淡漠地問硃砂道:“硃砂姑娘,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硃砂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回道:“回丞相大人,酉時左右。”
“嗯。”君傾微微點頭,道,“阿離。”
小傢伙又不得不鬆開硃砂,乖乖地走到君傾面前,乖巧道:“爹爹,阿離在。”
“將至用晚飯的時辰,去生火燒飯,讓我看看你最近燒的飯菜可有進步。”君傾態度冷淡。
小傢伙眼睛卻亮了光,驚喜地問道:“爹爹是要吃阿離燒的飯菜嗎!?”
“嗯。”
“那,那阿離這就去生火燒飯哦!”
“去吧。”君傾本欲沉默,卻又補充道,“日頭還未全退,避著陽光,跑著過去。”
“嗯嗯!阿離知道的!”小傢伙用力點點頭,踮起腳將手中拿著的冊子放到了書案上,隨即轉身跑了,經過硃砂身旁時,他昂起頭笑得開心道,“孃親孃親!阿離去後邊燒飯哦!孃親和爹爹在這兒等著阿離哦!”
小傢伙說完,一蹦一跳地跑出了屋。
書房裡只剩下君傾與硃砂。
硃砂本是有問題想問君傾,奈何方才小傢伙說了那番讓她尷尬的話後讓她此刻只覺更尷尬,不由道:“丞相大人,民女也到後邊去,看看小公子有何需要民女幫忙的。”
硃砂說完,根本不待君傾反應,忙轉身走了,跟上在前邊跑的小傢伙。
君傾什麼都沒有說,更未說阻攔。
似乎不管硃砂想要去哪兒,想要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攔。
他只是抬眸“看”向敞開的屋門方向而已。
“汪嗚……?”阿褐搖搖尾巴,伸出舌頭舔了舔君傾的右手。
君傾便伸手揉揉阿褐的腦袋,淺聲道:“不疼,習慣了。”
“汪嗚……”阿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悲。
君傾卻已走到了書案邊,摸索著碰到了方才小傢伙放下的冊子,將其拿到了手裡,並將其合上。
這是一本紙張已經完全泛黃了的薄冊子,冊子封皮與封底是牛皮訂製,不管是封皮封底,還是其中的每一張紙,都裁剪得極為整齊,不難看出裝訂這本冊子的人的用心。
君傾將冊子合上後,他的右手便反反覆覆地摩挲著牛皮封皮,他的動作很緩慢很輕柔,好似他摩挲著的不是一本極為陳舊的冊子,而是一件天大的寶貝。
這封皮之上,不落一字。
只有一幅畫。
一幅用深青色塗料繪成的畫,用古樸的手法以寥寥幾筆畫成的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鳥。
這幅畫,與岑將軍手心上的那一幅,一模一樣!
小樓後邊的廚房裡,小傢伙正拿著大水瓢在努力地將手伸進大水缸裡去舀水,未防衣袖被打溼,小傢伙將衣袖別得高高的。
走到他身邊欲幫他一把的硃砂發現,小傢伙的左手腕上,竟纏著與君傾左手腕上一樣的細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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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我們小朱砂發現了什麼!
憂桑,週末都不能好好過,週一又來了!
109、爹爹不捨得孃親,所以不怕疼
盛水用的水缸很大,也很深,能裝很多水,是君華特意購置的,為的就是能多裝些水,以免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