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至皇宮上空時,密集的箭頭朝著兩人射了過去,而暗處的禁衛也開始蠢蠢欲動。
口中噴出一口熱血,耶律飛鷹腦中昏沉。幾個起落朝著皇宮外奔去,身後幾道人影緊緊跟了上來。
削鐵如泥的寶劍輾轉間已取了數人的性命,‘拋頭顱灑熱血’——此間用來形容那些不死不休的禁衛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禁衛的眼裡從來便只有蒼遼的皇帝,所以耶律飛鷹不會對他們多費唇舌。
再次擊退一人後,暗影朝著他們扔了個煙霧彈。追來的也就二十來號人,這會兒彈藥干擾了這群人須臾,這麼短暫的一陣工夫,已給了耶律飛鷹兩人絕好的逃離時機。
等到禁衛們先先後後反應過來之時,哪裡還有耶律飛鷹兩人的蹤跡?
“不用擔心,剛剛我在北寧王身上放了些追蹤粉,去調幾隻獵鷹過來,不愁找不到他們。”幾名禁衛裡頭拿主意的那個穩定了一下人心,之後便果決地開了口。
梟的使命是——但凡皇帝下達的命令,哪怕傾其所有也要完成。
“王爺……”這時刻的逃出生天並不意味著永久的太平,暗影憂慮地望著耶律飛鷹,再是運氣內力,讓自己的內力讓耶律飛鷹體內遊走。
沒有直接去找凝兒他們,為的便是不要連累到他們。吃下了最後一顆續命的丹藥,簡單地運功給自己調理了傷口過後。耶律飛鷹收掌,之後便是仔細回憶了一番先前的場景。
“不好……”意識到了漏洞,耶律飛鷹強忍著體內的不適,示意暗影超前走去。
不遠開外有一條河。
即使尚在夏季,這樣的夜晚河水也是冷冽得很的。沒有半分踟躕,兩人一齊跳下了河裡。
順著河流的流向,耶律飛鷹兩人直直地超前遊動開去。在一處分叉口,兩人同時選擇了右邊的路子。
上岸,走了老長的一段路後,前邊隱隱有人煙。暗影已是運動內力烘乾了衣物,耶律飛鷹在他的幫助上也穿上了暖和的衣料。兩人均做了些變型,這會兒並無人識得他們。
走到毒王和藥王所在的住處時,日已近三更。
天很黑,兩人簡單沐浴過後便是暫作歇息。耶律飛鷹找到了凝兒所在的小房間,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房內點著一支燭火,微微搖曳的燭光,映得凝兒的嫩頰和和火光是一個顏色。耶律飛鷹心頭斥滿了溫暖,有種脹脹的幸福感在他的心尖攀升。原來,只要見到她安好,他便有了這樣充分的快樂的理由。
“小東西……”走上前,耶律飛鷹解了自己的外衣,睡到了凝兒的身側。
湊上前去吻了凝兒進來尖細了幾分的下頷一把,耶律飛鷹又是忍不住幽幽嘆息。小東西可是瘦得越發厲害了,明明是個懷了孕的人了,也不知道該多養些肉出來。
凝兒謹記著不能翻身,一整晚上其實睡得並不多好。然則她也沒睜開過眼,只每每在想著側個身子的時候,她及時醒悟了一般,動也不動。
清早的陽光透過窗欞射入了房內之際,凝兒睫毛幾顫,半響睜開了眼。
身邊的男子過於疲憊,這會兒還睡得無知無覺。因為自己心愛的人在身邊,因為這裡暫時不用他操心,所以他可以這樣酣睡香甜。
凝兒的手觸上耶律飛鷹的臂肘時,她心內一顫,傻怔怔地偏了頭。
及至確定眼前這個正是自己的丈夫時,她眼角一澀,淚水差點便濡溼了她的衣裳。
“允修,允修……”粉唇間念嚷著這個名字,一股油然暈開的欣喜緋紅了凝兒的頰側。
耶律飛鷹醒來之際,凝兒牢牢地扣著他的手,像是怕他還會再離開一般。
撐起身子,耶律飛鷹在凝兒的額頭親了一口。嗓音有些低沉,他言語間的溫柔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