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又包了回去。
“嗯,應該沒事了。不過那藥你還要再喝幾貼,並靜養幾日。”
“呃,多謝小娘子。可否讓段某見見先生,當面謝他救命之恩。”
那少女幫他蓋好被子,抬頭看著他,還是剛才那種怪異的神色,“唉,公子還不明白嗎?先生就是區區,區區就是先生。”說完,又忍不住被自己話裡的酸意逗笑了。
段宸書的確沒有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眼前的少女,很是驚訝,還好少女的笑容讓他非常舒坦,不似剛才那樣尷尬。
“真是抱歉,是段某眼拙了。救命之恩無以回報,本該給姑……先生施個大禮,怎奈……”
“呵呵,沒關係。我是醫者,救死扶傷乃是我的宿命,段公子不必內疚。”少女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呃,不知先生貴姓?”女子的閨名不便打聽,可救命恩人的姓氏總該要知曉。
少女眼珠子一轉,“我姓……楚,楚霸王的楚。”如果阿明還在,一定會奇怪,先生不是姓沐嗎,怎麼變成姓楚了?
“哦,原來是楚先生……”段宸書正準備客氣幾句,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臉色微變,說道:“請問是楚先生獨自救下段某嗎?”
“是啊。我把你從山上拖到這裡,可費了不少勁。看不出來你一個讀書人,居然也這麼重。”楚先生甩了甩胳膊,似乎那痠痛勁還沒完全消失。
“公子不是讀書人,公子有劍,公子是大俠客!”阿明又興沖沖地跑回來了,他懷裡抱著的正是段宸書用來斬蛇的寶劍——飛川。
楚先生回頭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阿明,記得先生的話,會打洞的不見得都是耗子,會舞劍的不見得都是大俠。”
不但阿明愣住了,段宸書也愣住了,楚先生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在罵他。
楚先生可不管他倆的反應,又對段宸書說道:“段公子剛說是京師人士,是否便是府城裡段家老
族長那個在京裡當大官的侄子?”她對阿明說話用的是雲南方言,對段宸書說話卻又是正宗官話,一轉一接毫不洩滯,讓人佩服。
阿明的眼睛又亮了,大官啊,那可是比大俠還要厲害的人物。
段宸書苦笑道:“先生說的那是家父。呃,不知先生怎麼知曉我是段家人?”他還沒來得及說出與大理段家的關係。
楚先生輕笑道:“我昨天去了城裡,聽說段家在京裡做大官的族人回鄉祭祖,段家大院張燈結綵、門庭生輝啊。”說著,眼睛裡還閃過促狹的一笑。
段宸書的臉有些紅。自從知道他要來,大理本家早就在城裡大肆宣揚,只差把他父子誇成天上的神仙下凡。他不喜歡這樣的張揚,可又不好阻止,只是在出門遊山時委婉地拒絕了族長安排的眾多隨從。但現在看來卻是不該。
“阿明家的牛車被他阿爸拉走了。還麻煩段公子寫封信,我讓阿明送到城裡去,叫段家派人來接你。在段家大院休養肯定比在這裡舒服。”
楚先生的話無疑是下了逐客令,段宸書也知不好在此打擾太久,忙寫了書信讓阿明送去,信上特意囑咐多備些銀兩答謝,他也看出阿明家並不富裕。
阿明走後,屋裡又只剩段宸書和楚先生兩人。
楚先生突然拉過椅子坐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段宸書,“我有事想問問段公子。”
“先生請問。”
“段公子可曾娶妻?”楚先生問這句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