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低罵道:“操!活了大半輩子,怎麼不知道雷鳴宗還有如此貨色!”
“老胡,”阿彪也是掀開一名侍女的被褥,見其相貌姣好,趁機揩了把油,壓低聲音問道,“老胡,你看見什麼了?哪個是東寶交待我們要找的人啊?”
“我看到的不是人!”老胡用被子狠狠將那侍女丑臉蒙上,作罷還覺得不夠解氣,對著被子幾記重拳下去,道:“東寶不是說得一清二楚了!那女子外貌與常人有異,耳朵長得似乎像對羽毛。”
“哦!”阿彪應道,輕輕掀開下一個床位的被子,赫然瞧見一張精緻的小臉,此時少女正處在睡夢之中,一臉安詳可人,耳朵尖尖翹起,就像一對雪白的羽毛。
阿彪年輕少壯,在看到少女美貌之後,身體本能地起了反應,忍不住朝少女伸出淫手。而老胡也是剛好走到阿彪身邊,一眼就瞄到了少女那雙與眾不同的耳朵,啪的一聲拍開阿彪即將觸控到少女的打手,低喝道:“你找死啊?典少爺要的人你也敢碰!”
阿彪被老胡一喝,頓時慾火澆滅,臉露難色:“老胡,剛才我一時鬼迷心竅了!你可千萬不要向典少爺揭發此事啊!”
老胡蒙著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告誡道:“阿彪啊,下人間的勾心鬥角,比之上層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為少爺效命那麼多年,把握分寸你也該懂!這次還好是我,如果下次換作和別人共事,你得多留個心眼!”
阿彪聞言,眼中滿是感激:“老胡,謝謝你!”
“哎,別客氣!只是活了半輩子,有些事都看開了!遭殃的還是這些普通人。”老胡輕嘆一聲,從背上取下一隻亞麻袋,道,“雷鳴宗內境界比我們的人不下於三十個!快點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明白!”阿彪壓下慾火,將羽洛抱起,感覺手上輕輕,道:“這少女體重好輕啊!”
不料懷中少女居然被搖晃吵醒,睡眼惺鬆地望向阿彪。
老胡和阿彪皆是臉色一變!原來,羽族是翱翔於天空的種族,高空上空氣稀薄,所以經過長年累月的進化,羽族的呼吸系統與人類大相徑庭!這也就導致了半日仙對羽洛根本沒起作用。現在羽洛模糊瞧清眼前之人蒙著臉面,終是看出端倪,立刻想要高聲呼救。
而老胡則是眼疾手快,趁著羽洛驚呼未出,一掌落在她的後頸,將其打入昏迷。
與此同時,熟睡中的楚牧羽猝然驚起,心裡隱隱有絲不安,摸著脖子自忖道:“怎麼回事,剛才難道是在做夢?不行,還是去看看吧!”楚牧羽於是瞧聲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
老胡將羽洛打暈之後,與阿彪快速地把羽洛裝進了麻袋,見阿彪紮好麻袋,說道:“我們走!”
阿彪移了移肩頭麻袋,點點頭,率先走出房門,老胡則在其殿後,將侍女房門輕手關好。
月明星稀,西廂院內積雪微融,兩個黑衣人在雪中格外顯眼,但西廂守衛卻似被人調離,整整偌大西廂看不見一名把守的人影。
楚牧羽走出下等房,不急不緩地繞過院中人工湖,忽然瞧見遠處扛著麻袋的老胡和阿彪。
“有賊?”楚牧羽心裡想道,一瞬身便鑽入了湖邊的假山。
阿彪前方視線被麻袋所擋,行事前又清楚西廂的守衛被公孫典調開,所以並無太過警惕;而老胡走在阿彪身後時刻留意著後方動靜,更不可能發現躲入假山的楚牧羽。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地快速撤離西廂,轉眼便消失在了拐角。
楚牧羽心中詫異:“雷鳴宗可是雍州最古老最有底蘊的宗派,豈會這麼容易讓賊人闖入!難道是……家賊?”
“有錢買下佳人,還得有福消受才行啊!”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裡男盜女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