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中間擺著的人是一頭全烹的大牛、全羊以及一些珍奇的野味和果子,下面一些就是兩隊跳舞的女子,身的那真叫一個少,傅介子不由感嘆,這些姑娘們可真不容易的,別的就不說了,這大冷天兒的,穿成這樣還能活蹦亂跳的!
現在葛妮亞和潘幼雲都不在,他也就自在了,不該看的不看,但該看的一個?也不落下。
但是眼光只在幾個歌女的身上略微看了一下,傅介子便發現了幾個人。
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玉陽郡主,一個偃聞!
沒有道衍,估計這個出賣了自己國家的漢人也沒有臉到漢人的府上來。
而玉陽郡主的眼光沒有落到自己身上,而是死死得看著了霍儀,眼睛裡面像是冒火一般。而偃聞則是哪裡也沒有看,一個人似雕在案邊上一般得坐著。
翁歸靡讓傅介子一行就坐,傅介子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自己在左,匈奴的使者在右,心裡面不由有些暗自欣喜,在烏孫也同樣是以左為尊,當時因為烏孫懼怕匈奴,所以才封了匈奴的公主為左夫人,解憂屈居右夫人之位,現在大昆彌這麼安排,其心意自是不難猜出,也就踏踏實實得坐了下來,冷冷得看著玉陽郡主和偃聞。
這兩個都是年輕人,但是這兩個年輕人卻很不一般。
傅介子再看了一下左將軍,左將軍看上去確實要比右將軍兇悍一些,而且長得也猙獰許多,頭上面扎的一個奇特的小帽子,戴著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將軍頭太大帽了太小。
解憂公主走到正前向大昆彌作了個福,道:“臣妾拜見大王。哦,今日匈奴的使者也來了?”前面半句是和翁歸靡說的,後面的半句卻是衝著匈奴所說的。匈奴公主用烏孫語說了幾句,傅介子沒有聽懂,一旁的常惠卻聽懂了,對傅介子小聲道:“匈奴公主說是匈奴使者是大昆彌請來的。”
翁歸靡讓侍子們上喝,晚宴正式開始,因為語文上的不通,相互之間要說上話很困難,特別是這裡烏孫人、漢人、匈奴的語言都不一樣,所以對起話來要麼是解憂公主轉述,要麼是匈奴公在傳話。
翁歸靡有意把匈奴使者派到此間目的就是為了提高自己說話的籌碼,示意現在有漢朝撐腰,匈奴的使者們最好別獅子大開口。
一會兒傅介子開始按預計的表示自己的態度,這本來也是常惠的事情,因為在來烏孫的時候,常惠就接到了漢朝的指示,他的任務是去看望解憂公主,不論怎麼樣,都得向烏孫國表明態度,只是沒有想到匈奴的使團也到了,這才使得他不得已來請傅介子。
常惠自己也挺鬱悶,他被困在匈奴十九年,這事落到大昆彌的耳朵裡面,再看他這樣人的時候就不那麼瞧得起了,而傅介子在中原地區名聲不大,但在匈奴乃至西域名頭卻是頗響,烏孫人對近來漢朝的大人物根本就不怎麼了解,甚至在漢武帝死了好久之後還以為是那個重擊匈奴的帝王在統治。這種訊息的不通更是讓傅介子的名頭大增,所以傅介子自報了名號之後,有半數的烏孫人都靜了下來,還有的烏孫人見別人靜了下來,也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是漢朝的一個大人物。
傅介子說得一口字正腔圓的漢語,表示來烏孫的目的就是希望烏孫國能和漢朝向細君公主入烏孫時一樣建立良好的關係,雖然沒有指明瞭說要合擊匈奴,但這其中的意思所有的人都明白。傅介子這話說得十分囂張,完成沒有把匈奴的使者放在眼裡,更是提到了在樓蘭和龜茲追殺匈奴使者的事情,因為是他先提出來了追殺,所以匈奴的使者提到樓蘭的伏擊時便沒有人信了,特別是傅介子那殺氣騰騰的說法,讓所有的人在一靜之下立時議論紛紛起來。
解憂公主帶著笑意把傅介子的話一句不改的說給了大昆彌和眾大臣聽,匈奴公主的臉黑得如同鍋底,玉陽郡主也怒氣衝衝得指責傅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