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傳出郭天睿的嘶吼,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整艘遊艇發出垂死巨獸般的震顫,莫辰禕拽著我撲向救生艇的瞬間,梁凌慶的身影消失在突然閉合的閘門後。
他最後丟擲的金屬物件擦著我耳畔飛過,被莫辰禕凌空截住——是那枚導盲犬項圈上的定位器,此刻閃爍著詭異的青綠色。
救生艇墜海的轟鳴聲中,我數到第七朵浪花拍上舷窗,那浪花拍打的聲音彷彿是大自然的樂章。
莫辰禕的體溫透過溼透的襯衫傳來,他正用那雙能辨識千年古玉的手,輕輕旋開定位器的暗格。
半片燒焦的契約紙飄落在我膝頭,古楔形文字在應急燈下泛著磷光,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鍾小姐!”古羽立突然從後排探身,他捧著羅應堯的眼鏡,鏡片上凝結著彩虹油膜拼出的箭頭符號。
我順著方向望去,救生艇的探照燈正好掃過遊艇頂層——本該空無一人的契約存放室,某扇舷窗內閃過半張蒼白的臉。
莫辰禕的指尖突然壓住我欲起的膝蓋。
海風裹著鹹腥灌入艙內,將那張焦黃的契約紙吹貼在艙壁上。
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裡,我們同時聽見了混在浪濤聲中的異響——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著百年陳木,又像生鏽的齒輪在咀嚼羊皮紙,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我在豪華郵輪上當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