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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段寫手,一個永遠是凌厲的筆鋒,一個永遠是雋永的字跡;一個永遠是邏輯嚴密思辨清晰的議論文,一個永遠是清新文筆意味深長的散文。年段辦公室總是分為兩派,所謂文理之爭大抵如此,老師們對他們的風風雨雨無不知曉,看見兩個人在競賽培訓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怒目圓睜狀若無物,卻也心知肚明他們的滿腹壞水。所以,一旦談起步臣,或是談起傾沐絕對也會說起另一個,終於成為了人們的習慣。這下子倒讓他們兩個面子上掛不住,像是英語的固定搭配,他們在背地裡都說對方是附贈品,是沒有任何附加值,只有負作用。

這種爾虞我詐的日子還是結束了,高考的鈴聲將一切都阻絕在時間橫軸的那一邊,傾沐走出考場的時候眼睛裡竟有些潮溼,她安慰自己是被濃烈的陽光傷到才會一副捨不得告別的淚眼婆娑狀。

轉眼他們成長,轉眼他們相愛,轉眼他們分開。

再轉眼她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步臣~~我還有個小短篇是寫步臣的《Miss的插曲》

因為不會寫高中了,所以就寫了下他的高中故事,跟女主沒有關係,雲淡風輕的一段高中故事。

還有,我想說各位,歡迎光臨。

第二章 似是故人來。

這個城市,哪怕過了五年,十年都還是當年那個老樣子。

下飛機的時候,她還在想當年家附近那個轟動一時的樓盤是不是已經老舊了,那個仿白金漢宮的會所是不是還是每逢節假日就人潮擁擠;家裡的按摩浴缸是不是早已經退出時代舞臺,淪落到現在估計是一文不值,當時氣鼓鼓的讓老爸為自己付賬時候的任性依稀還在昨天;還有那顆屬於她的法國梧桐,是不是還在原地等她?

那年她揮揮手就離開她二十幾年來割據一方的城池,除了父母,她連句口信都不曾留下,哪怕是她最最最在乎的女人黨。

她就那樣無聲無息和他錯別。而這個錯別,只有步臣知道。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她永遠都以為自己站在真理的一邊。從認識的那天起,不管是夏令營兩個人拿著地圖走出迷宮兩人為了方向爭執不下,共同代表學校參加無數競賽時候她和他也總是存在分歧,高考時候為了賭氣報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學校和專業,到悶聲不響的出國深造,還有現在的學成歸來。

當然,不變的還有她亙古不變的大小姐做派,把行李放在機場出口也不管身邊的人山人海,魚龍混雜就徑直走向接機的人那裡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

接機的那位身後似乎都是眼尖手快的好手,一個個作鳥獸散衝向她的行李恭恭敬敬的跟在他們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傾沐摘下因為擋光板下昏睡多時,避免陽光直射而在下機時匆匆戴上的蛤蟆鏡,眼前的人雙手插在寬寬的帆布褲子兜裡,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彎了彎似乎在笑。玻璃頂下的接機大廳裡陽光漫射一片,他看見她怒氣沖天的老樣子,臉上冷峻的線條漸漸柔和似笑非笑,一副玩世不恭的討嫌表情明明都寫在臉上,卻還是那樣好看,好看的不可思議,像極了當時那個第一次見面就看不順眼的樣子。

十年了,他似乎沒有什麼變。

傾沐皺著眉吼道,你來幹什麼啊?如果是為了過去的破事道歉,你大可不必煞費苦心,如果是受人所託,麻煩你立刻回去替我謝謝他的好意,如果是你存心想看看我這個對手的現狀或者想讓我滾回英國滾出你的視線,請你不妨直言。不要以為你知道我的死門我就會對你阿諛奉承,喪失風骨,想幹嗎就放馬過來,我招架的住。

傾沐的嗓門引得四處乘客紛紛回顧,他還是那樣無動於衷不可置否,不過臉上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整個人像是剛從南極旅遊回來,眼神銳利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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