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濫發善心!”曲濤低聲嘟囔一句,趴在桌案上核對賬簿。
等到後院煙氣滋啦,菜香飄出,謝陳端出兩盤菜餚,再次經過櫃檯時,笑著對曲濤說道:“我想了想,似乎不是善心,可能與我以前的經歷有關,不忍看他人受苦。”
曲濤抬起頭,看到謝陳已經走出門外。
一碟燻肉炒筍,一盤嫩綠菜苗,謝陳還煮了大碗麵,一同請老乞丐進食。
“我去吳家鐵鋪,老先生願意待著就讓他停留,不要驅趕。”
謝陳交代幾句,帶起猿猴印章,內部裝滿螢金,他要去再打造一枚儲物器。等奔上三樓,與吳家二爺問好,那個黑臉老人皮笑肉不笑,“鴉三,你行啊,厚顏無恥收禮金,名聲掃落一地,沒想到還能借著我吳家招牌再度活過來!”
謝陳心虛,“二爺教訓極是,我時常羞愧難眠,所以前來致歉。”
“羞愧?不見得吧,聽你養的那隻烏雞吵鬧,半個松煙邑都知道了,老謝山貨鋪遲早要第三次開業?”
謝陳大吃一驚,“那張烏鴉嘴,怎麼平白造謠!”
吳老二笑眯眯道:“等第三次開業時,提前通知,老頭子我給你準備一份厚禮。”
謝陳已經無地自容了,臉比一樓的爐火還要通紅,“二爺不要折煞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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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去吧,好好籌備三次慶典。”吳老二揮手,下了逐客令。
謝陳心情鬱悶,走下木梯,“死鳥,在外亂說,回去後拔光你鳥毛!”
範展迎上前來,“鴉三掌櫃,與二爺發生了不愉快嗎?”
謝陳搖頭,範展笑道:“二爺他嘴硬心軟,對你二次開業有不滿,但心底裡是欣賞你這一手絕地重生的本領,多次與我們說過,要向你請教生意之道。”
“算了,不說這些,”謝陳現在聽到開業兩字就頭疼,岔開了話題,“我想打造一個儲物器,這裡面的螢金你看著安排。”
範展結過猿猴印章,神識一掃,發現裡面擺滿了各色金銖,調侃道:“自己做買賣到底是掙錢,像我,不吃不喝攢下這些螢金,不知要多少年。”
謝陳笑著與他打趣幾句,很快,範展就安排好了一應事物,將儲物器圖紙與謝陳對過,是一枚巴掌大的黃葫蘆,內部能有兩米多的空間,中規中矩,但售價不菲,將近五千金。
“鴉掌櫃,確認無誤,匠師就開始打造,半個月後出成品。”範展將他送出門外,笑著告別。
等謝陳返回店鋪,已經是中午,透過大門,發現店內有五六個顧客,張大眼忙著接待,烏鴉不知去向。
“早上的老先生哪裡去了?”謝陳問向曲濤。賬房先生頭也不抬,“你走後不久,他就醉醺醺離去了,還留下兩樣東西。”
謝陳來了興趣,“什麼物什?”
曲濤指了指後院石桌,“喏,一團黑泥,我們嫌臭,扔在那裡了,你有興致自己去看看。”
謝陳不由得皺眉,“還有呢?”
“老傢伙瘋瘋癲癲,說吃了你一頓酒菜,就還你一禮。但咱家店鋪不讓進門,所以這第二件東西,他也放在自己家中,讓你到時自己去李禁雄師門的破道觀中找尋。”
“李禁雄?”謝陳心中驚詫,忙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他自稱是李禁雄今日之前的師尊,除此之外,再無別話。”
謝陳沖到後院,拿起那團黑泥,思緒飄遠,他眼前浮現出水帝宮前那個身穿破舊藍襖的窮酸少年,為不能參賽而憂慮,小聲啜泣。
直到現在,他唯一對李禁雄的印象也只願停留在此,至於少年還金斷義的那一幕,是萬萬不肯回想。
“老乞丐是他師尊……”謝陳唏噓不已,“可是聽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