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風流美目望著元毓,道,“況且我又不傻,怎麼會讓你見到能夠認出你的人呢?”
“可是我不願意,誰也無法強迫我。”李未央目光冰冷地在紅姑的身上流連。
紅姑被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身上有點發毛,卻又暗笑自己見識了多少不願意最後變成願意的姑娘,她微笑道:“小姐怕是不知道,我們對於拒絕接客的女尼,輕則捆吊毆打,剝去衣裳用火棒烙肉,重則將其手足捆綁,放了貓兒進去,紮緊褲腳,然後猛力打貓,貓在褲內被打得狂跳亂抓,使她皮破血流,痛苦到極點。嘖嘖,所以再強硬的姑娘,到了我手裡也只能乖乖聽話。瞧你細皮嫩肉的,怕不是也想要嘗一嘗這滋味吧!”
李未央聽了,只是輕笑了笑,唇畔那一絲笑意竟藏了銳利的嘲諷,紅姑瞧了不免覺得詭異。
元毓自顧自得在一旁坐了,那紅姑見狀,便拍了拍手,立刻從門口閃出一個妙齡的女尼,手上捧著精美飯菜、酒水,來桌上放了,過一會,又取出些蜜餞、瓜子、點心碟兒,縱橫放著。那妙齡女尼見了元毓便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卻被紅姑狠狠啐了一口,將她趕了出去,隨後紅姑轉身坐在元毓的腿上,一派親熱模樣。
元毓大模大樣地看著李未央,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坐吧。”
李未央面上微微一笑,卻沒有一絲恐懼,徑直坐在了他的對面。
紅姑奇怪道:“這小姑娘倒是奇怪的,往年我這也來過不少有錢人家的小姐,卻沒有一個如她這般冷靜的,倒像是來燒香的。”
李未央不急不緩,聲音清幽道:“我可不就是來燒香的麼。”
元毓哈哈大笑,抱緊了紅姑親了一口,恣意調笑道:“你懂什麼,她這個人最會裝模作樣,待會兒喝了酒,咱們三人一起好好樂一樂才是!”紅姑一聽,眼睛不自覺往內室裡頭那張床望去,李未央瞧了一眼,便見到那張床榻是雪白帳子大紅帳額,床上也疊著兩幅錦被,看起來無比風流蘊藉。
元毓看李未央神情這樣鎮靜,心頭便像是火燒。李未央這個死丫頭,竟然算計他娶了永寧那老女人,看到那張老臉都要嘔吐!讓他這樣灰溜溜地回到越西去,實在是不甘心!他的百般手段在永寧那裡又重振雄風,現在不由懷疑,不是自己的手段失靈,而是李未央實在不是個女人!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到李未央的胸部,他推開了紅姑,向李未央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李未央笑了,坐在原地沒有動。元毓冷笑一聲,難不成她還以為他會像上一回那樣不加防備嗎?!他可再也不會給她機會說那些話了,他立刻站起來,走到李未央身邊去。其實,他早可以在馬車裡直接吃掉她,但他畢竟出身高貴,跟那種見色起意的無恥之徒還是有所區別,至少他要一個女人通常都是心甘情願的,難得碰上李未央這樣的,他也非要施展百般手段,讓她先服了自己,再好好享受俘虜的味道。
說到底,他和拓跋真等人一樣,骨子裡還是有皇室子弟的傲氣。李未央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並不怕他在馬車裡亂來。然而現在,他顯然是要行動了——李未央臉上的笑容更甚,竟然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在元毓的那隻缺了一根手指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袖子的時候,才慢慢道:“這是裴後在越西的真正據點吧。”
那聲音好像來自天穹之外似的遙遠,元毓的瞳孔在那個瞬間收縮了一下,他的手彷彿也停在了半空中,聲音艱澀:“你說什麼?”
李未央微笑,古井一樣的眼睛帶著一絲憐憫:“這裡,是裴後在大曆最重要的據點。”
這一瞬間,元毓的臉色變了,他的臉上顯得十分蒼白,似乎透著青色,她怎麼會知道!他明明掩飾得很好!他這般反覆計算,極耗心力,忍不住又是一陣血氣翻湧,怒聲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李未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