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何天香突然一聲長嘆,緩緩轉身離去。
“何公子!”身後芸兒突然叫道。
“什麼事?”何天香回頭。
芸兒遞過一張已被血火燒去一半的信箋:“她說,就算是她對不起你吧!”
何天香接過一看,卻是一張便箋,只見上面寫道:“字示天香吾徒:今日長明兄前來,為你與慕容姑娘之事暢談半月,為師萬分高興,慕容姑娘乃……”底下已為煙火所炙,又加血滲漫漸漸不可辨認,但何天香已知定是慕容長明從雁蕩山帶回之物,今日讓芸兒送還自己,也就代表慕容蘭娟已確切決定與自己劃清界線,全力以赴“飛雨流花十字劍”了!
何天香卻淡淡一笑,雙手一搓,便箋已在手中化成片片飛灰,隨風遠去。
芸兒不由一呆:“何公子,你……”
何天香一笑:“修煉‘飛雨流花十字劍’是不是很兇險?”
“是的,可是……”
“你告訴她,不管她活著還是死了,她都已是何家的媳婦;我不會在意那一張紙,該記得的,我都在心裡!”
芸兒抬頭,但何天香已走遠。
無影洞中,慕容蘭娟緩緩推開了第二重石門,嗆——一聲劍嘯,一道十字形的劍芒突然從眼前直飛而過,直擊在第三重石門上,轟!石門炸散,緩緩地露出了內壁上七個血紅的大字:飛雨流花十字劍!
下面便是飛雨流花十字劍各劍的劍式,慕容蘭娟看著看著,耳邊突然傳來了無數長劍脫鞘長吟的鳴叫之聲,清脆悅耳,卻又迷人心魄,慕容蘭娟突然看見了無數的長劍在石室之中削抹衝刺,寒光耀眼,慕容蘭娟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頭暈,目眩……漫天都是劍光,還是劍光,劍光……
何天香黯然地回到山莊的大廳,婷兒,薛沉香,江城月,李夢蓮等都已焦急地等在那裡。
“找到了沒有?”婷兒焦急地問道。
何天香點點頭。
“那她為什麼不跟你回來?”
“她在煉功!”何天香道。
“煉什麼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婷兒大不以為然地道。
“飛雨流花十字劍!”
“飛雨流花十字劍?!”薛沉香突然驚叫道,江城月、李夢蓮也面現驚駭之色。
“怎麼?這劍很厲害嗎?”婷兒不由問道。
“是的,這是種十分兇狠霸道的劍法,凡中了這一劍的人,一定會身體裂成四瓣而死的!”薛沉香嘆道。
“咦?中一劍怎麼會分成四瓣?”婷兒不由大是不解。
“‘歲月無痕憶有痕,飛雨流花是跡印’, 飛雨流花十字劍並不只是一劍,而是一招飛雨刀與一招流花劍同時用劍交叉成十字使出,招出之時有雨的清麗,有花的輕盈,卻已超脫了時空的限制,當你還在讚歎它的美麗時,劍鋒已透過你的身體……”薛沉香輕輕嘆道。
“沒你說的這麼恐怖吧?”婷兒不由大是驚恐地道。
李夢蓮也長嘆:“慕容老莊主也曾認為此招過於兇惡,所以堅持不練也自他堅持反對後輩子弟練習,卻沒想到他的一念之仁,卻為慕容山莊全莊招了殺身之禍!也是慕容妹子命苦呀!”
何天香卻站了起來,做了一個揖道:“諸位,慕容姑娘坐關,此中又無主事之人,重建山莊的事,就煩勞諸位了!”
眾人忙站了起來,江城月道:“何兄,這是什麼話!就憑慕容山莊與棲霞門的交情,這事是應該的!”
薛沉香也笑道:“天星樓雖說都是女兒家,扛不得大梁搬不動石頭,但大家整日做繡活兒,幾千幾百兩銀子還是有的!”
婷兒卻看著何天香笑道:“怎麼,你還沒入贅人家慕容世家,現在就這麼出力起來?”
何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