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悶,想起了父母雙亡,伯父與慕容前輩竟又在這場血劫中雙雙而去,不由更是難過,只覺胸口一股鬱悶之氣憋得難受,不由臉色有些難看。
“何大哥,我說錯話了嗎?”婷兒一見,不由吃了一驚。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鬱悶,出去走走就好了!”何天香說著站了起來。
“我陪你一起去!”婷兒叫道。
“不用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何天香黯然道。
“為……”婷兒剛要叫,卻被薛沉香一把拉住,使了一個眼色。
何天香朝薛沉香投過感激的一瞥,雙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殘陽如血,殘垣如墨,何天香心如鐵鉛,一個人踱在小道上。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一個紅衣人影已立在何天香面前笑道:“姓何的,什麼時候也有閒心出來散步了?”
何天香抬頭,卻是血無天,不由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血無天卻陰陰笑道:“我可不是來跟你打架的,只不過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而已!”
“什麼事?”
“你老爹老孃的墳給人家扒了,半根骨頭都沒剩!”
“什麼?”何天香猶如當頭一棒:“你胡說些什麼?”
“你看我像胡說的人嗎?”血無天冷冷道。
“是不是你?”何天香火冒三丈,指著血無天大叫道。
“我倒是想啊,只可惜被人搶先了一步!”血無天可惜地道。
“是誰?”何天香目欲噴火,一步一步地逼向血無天。
血無天被他目光一懾,心中不由打了個冷顫,心下先自怯了:“是柳含煙那個丫頭領著她師傅董婉婉去的,你瞪我幹嘛?”說著,再也不敢久留,一翻身跳過兩棵大樹逃之夭夭。
“天哪!你為何如此待我——”何天香突然仰天悲呼,轟!一拳將身邊一棵棵碗頭粗的大樹攔腰打斷,譁,樹冠倒下,驚起一林寒鴉。
慕容山莊,薛沉香問道:“你真的要走嗎?”
何天香點點頭:“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得去看一下。”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婷兒道:“婷兒,這裡人手不夠,你就先留在這裡幫忙,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婷兒看了看何天香,只得低了頭撅著嘴道:“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了!”
何天香向眾人一禮:“各位保重,我先走了,慕容姑娘那兒,李姑娘替我知會一聲兒就行了!”
李夢蓮點點頭:“你放心去吧!咱們會把這裡照顧好的!”
何天香點點頭挎上銷魂劍,打了個包裹下山。
何天香下得山來,直奔梅城,不過數日之間已來到先前的何家莊,遠遠看見兩座墳立在那兒,心中不由釋然,心道:“血無天這傢伙委實不是東西,竟想挑撥我去添愁城結怨,真是可惡!”
猛然,何天香怔住,原來,眼前墳碑固然俱全但木碑上所題之字型卻遠非先前。何天香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響,幾乎立腳不住,一跤撲在墳頭上一陣狂扒,泥土漸少,終於露出幾根殘缺不全的枯骨,何天香只覺渾身發涼,整個身子都已麻木,好久,何天香方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董婉婉!”
何天香從何家莊下來,改奔太行添愁城。走了十餘日,眼見便要到添愁城,卻見一個滿身血衣蓬頭亂髮的老頭子正擋在路上陰鷙地盯著自己。
“血影宮!”何天香連忙後退一步,立定心神,問道:“閣下是誰?為什麼攔住在下去路?”
“嘿嘿嘿,老夫血滿江!”血袍怪人冷笑道。
“血滿江?”何天香心頭大震:“血影宮宮主?”
“也就是家父!”路旁陰陰踱出血無天。
“這是你設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