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對神族數百年漫長的生命而言,也是一種極大的痛苦。
她冷笑著,聲音卻有氣無力,“你就不怕我東山再起嗎?不怕我總有一日會翻身嗎?如果有那一天,我絕不會再給你喘息的機會,你這麼做一定會後悔的。”
我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搖了搖,“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能理解你說這話的目的,但我說過的話就不可能改變,你想激我殺你是不可能的,姨娘你還是好好的養傷吧。”
站起身,我吐出一口氣,聲音忽然放柔,“過陣子,我帶月棲去見你。”
她冷硬的眼神慢慢的變了,在我的笑容中閉上眼,將頭偏向了一邊。
我與她,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仇恨,還有上一輩遺留的問題,想要解決也絕非一朝一夕能成事的。
看著她被人扶著離開,我轉身向地上跪著的人群,“你們都去準備吧,典禮也好,劍閣藥閣也罷,把事情全部安排好直接告訴我就行。”
一群人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表情讓我心頭不由一沉。
神族安逸太久,清閒太久了,有些事不是光靠忠心就行的,更多的是需要能力。
一瞥眼神,角落中某個女人大咧咧的張著一口大黃牙,滋滋的吸著牙縫,眯著小眼睛,笑的正開心。
走到她的身邊,我揚了揚眉毛,“姑姑?”
她好像很開心我這麼稱呼,受用的點了點頭,臉上盡是美滋滋的表情。
“姑姑這些月來受累了。”我的聲音充滿尊敬,“姑姑拋下‘翡翠宮’裡數十美男幫霓裳,霓裳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知道就好!”她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你才離開三兩個月就牽腸掛肚的,我這大半年的,真是想斷了肝腸,知道姑姑和你孃親的苦心就好,今後神族就交給你了。”
她的眼睛彎成了兩道細縫的月亮,眼睛裡的神采分明出賣了她早不知道飛向何處的心思。
我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更明白她的心思。
陪著同樣的笑臉,“姑姑啊,大家既然牽掛的是同一個方向,那麼您應該很清楚我想要趕緊處理完神族事宜的心情吧?”
她嘴角一動,斜睨著我,眼睛裡閃爍著精光,“你是族長,又從來未在神族長大,多學點東西對你有好處,至於我麼……”
“至於身為神族右護法的您,自然是要輔佐新族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不是麼?”不等她話說完,我已經高高的揚起了聲音,“神族之中所有事情的安排整頓,先請右護法過目,至於曾經左護法的職責,也由右護法暫兼!”
笑意盈盈的眼神頓時變成了利刃尖芒,她狠狠的瞪著我,無聲的用眼神表達著她的想法。
——你陰我?
我揹著雙手,淺笑盪漾,回給她一個甜笑。
——現在我是族長,你不幫我早點見愛人,我也不讓你見你的寶貝。
探病
腳步輕輕,驚動了床榻邊的兩個人,流波回首間微一錯愕,旋即勾起沉靜的笑容,不等我開口已經邁步向門口,“我去外面等著,你有什麼事就喊我。”
我微點了下頭,靠上孃親的身邊,耳邊傳來門被很輕帶上的聲音。
我張了張嘴,想問,又不知道如何說話,傻傻的站在孃親身邊。
這是我和她第一次單獨相處,沉默讓氣氛忽然變的尷尬。
叫娘?
我似乎大到不需要娘寵娘疼的年紀了,這叫不出口啊。
不叫?
好歹是我親孃,連聲稱呼都沒有似乎很不盡人情啊。
就這麼猶豫間,孃親已經站起了身,語調老不正經,“有話和我說?還是想感激我這兩年對你的磨練?”
所有的感激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