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拋到腦後,她那張揚著的笑臉怎麼看都是壞壞的樣子,“您是故意的!”
我掏出族長令遞向她,“這是您的東西,您正直英年,這族長之位怎麼說也不該如此早的交到我的手中。”
雙手一背,她認真的搖搖頭,“你的心思能力已經足以但當神族族長的重任,我這二十年除了讓神族一盤散沙外什麼都沒做,更何況你是按神族規矩接任的,說還給我可不行。”
我眯起了眼睛,衝著她板起臉,“您這是耍賴。”
她聳聳肩膀,表情有些無辜,“我沒想到你會提前把‘血印符’送到神族,你不也沒告訴我嗎?”
我無奈的搖頭,“這不是沒有機會麼,你當初又沒說你是我娘,我怎麼可能把老底全掏出來?”
流波,他只是忠於了他的誓言,對誰都不說,對任何人都不講,包括我的孃親。
或許,這是他在用行動表示,他選擇了一個叫任霓裳的女人,卻不是神族的少主。
“我說了我是你娘,你會信麼?”她很不屑的抽抽嘴角,斜了我一眼。
“不會!”我非常肯定的開口,“那種情形下,任何人和神族有關的人我都不會相信,除了流波。”
說這樣的話,或許會對她有點點的刺激,可是事實如此,誰叫她出現時帶了那麼多神秘的光環,還弄的和我誓不兩地的地位,我豈敢信她?
她有心算我無心,從一開始,我就掉入了她的陷阱中,導致之後就沒把她當做自己人看過。
我苦笑著,“娘,您可不能怪我,誰叫您和爹爹在媚門那一次聯手玩我?現在想來,您是為了救我吧?”
她輕點了下頭,“靈羽對你們下毒,甚至想要犧牲自己的徒弟,挑撥陽檀和陵遷出山,若你反抗與他們為敵,就是徹底與神族為敵,若你被他們誤殺,則是去除了她的心頭大患,如果我估算的沒錯,如果陽檀和陵遷殺了你,她一定也會殺了他們,以兩敗俱傷的結果向神族彙報,我不可能為了等一個幕後黑手的出現犧牲掉你們,唯有相救,可我又不想你將來遇到更多這樣的事情,想來想去,只有再出現一個族長之位的爭奪者,才有可能將她的目光吸引走,讓她在情勢不明中暫停對你出手。”
她摸摸臉,輕哼了聲,“我和景颯在一起這麼多年,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他打那麼多巴掌,你可過癮了?”
我捂上嘴,想笑不敢笑,想到孃親被爹爹痛抽巴掌時的樣子,他們兩個人配合的可真是好。
我衝她擠擠眼睛,“我就不信您回頭沒從爹爹身上討回公道,只怕還是翻倍的要呢。”
她啐我一口,“這個不是你該問的。”
好吧,這個不是我該問的,那我問我該問的。
想到這,心頭忽然隱隱的抽疼了起來,“娘,夜他……”
話題才起了頭,孃親忽然擺了擺手,“我有事找你爹,什麼問題以後再問。”
我的心頭忽然咯噔一下,不對!
“爹和朱雀,白虎侍衛在一起,應該就是您口中的陽檀和陵遷,所以您不用急著找他們。”我手指飛快的探出,扯上了她的衣袖,我正色的看著她,“娘,你告訴我是不是夜出事了?還是家中誰出了事?”
她低頭看看被我死死拽住的衣角,目光一緊,“他們三個在一起?”
我有些不耐煩,“他們三個在一起又怎麼滴,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家裡是不是出事了?”
“誰說這不是重點?”她猛的一扯,就這麼將衣角生生的扯下來一塊,人就往門外衝去,“你家沒事,但是我家只怕就要有事了。”
話音落,人影早已經旋風一樣拉開門衝了出去,我只來得及聽到重重的門板砸上的聲音,早已看到不孃親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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