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昨天就出來找找,你非說不用。”
剛才他們已經去初稚霞工作的飯店找了一趟,飯店管事的說昨天初稚霞就辭職了,辭職這麼大的事情不跟家裡商量,還玩起了失蹤,膽子真是長毛了。
初母擰著眉,神色尖酸。
初父聞言,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不敢回嘴。
看他這窩囊樣,初母就氣不打一處來,正想繼續埋怨幾句,視線一轉,突然看到正從車上往下來搬東西的陸聽白,她立即換上一副和藹的笑臉,快步走過去。
“聽白,你們這是?”
陸聽白一早就看見初母,將她變臉似的表情盡收眼底,微挑了挑眉峰,“送我弟弟和弟妹回豫南。”
“哦哦,這些東西都要帶上火車的?”
初母轉身朝初父招手,“老初,快過來幫忙。”
初父話不多,力氣倒不小,過來後先是和陸聽白幾人點點頭,然後一個人就扛起了兩個箱子,看著臉不紅氣不喘,很有一把子力氣。
剩下的三個箱子,陸越要扛兩個,被陸聽白給搶了過去。
“我來,那一個歸你。”
別看陸聽白平時少言寡語,看著很不好接近的樣子,其實內心對陸越這個弟弟還是很在意的,擔心他有傷在身不能搬重物,自己扛起了所有。
沈菱則是拎著一個小包,跟在陸越旁邊。
進了站,將箱子送上火車,初父就要走。
“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他心裡還惦記著初稚霞,想著再去其他地方找一找,自己就這麼一個親閨女,初荷再優秀、嫁的再好,他也沾不上半分,老了伺候床前還是要靠親閨女。
見狀,陸聽白就說:“我開了車,待會送你們回去。”
畢竟是未來岳父,對初荷他沒沒有太濃烈的情感,在長輩面前做的還比較周到,不過初父拒絕了,不想給陸聽白添麻煩。
“你忙你的,我們坐公交回去就行。”
說完,他朝陸越和沈菱笑笑就走了。
沈菱看著初父略微佝僂的背影,暗自嘆了口氣,可以看出初父不是個壞人,可好人當過了頭就是窩囊,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不配為人父。
等初父走遠後,她看向陸越。
“他們來火車站不會是找初稚霞的吧?”
陸越還沒說話,旁側的陸聽白眉心微蹙了下,沉聲道:“什麼情況?”
“昨天我和陸越來火車站買票,好像看見初稚霞了。”
看陸聽白似乎挺關心初稚霞,沈菱壓下心底的疑惑,將昨天的事說了。
“不過我也不確定,沒太看清楚,可能認錯了。”
陸聽白沒說話,心裡卻湧上懷疑。
結合初父和初母的表現,沈菱在火車站見到的人很大可能就是初稚霞。
送陸越和沈菱上了火車後,他開車去了初家。
初家住的房子是一處獨門的小院子,院門沒關,初父和初母已經回來了,隱約能聽見爭吵聲傳出來。
“初富強,你這是在怪我了?”
初母嗓門尖銳。
“我嫁給你這麼多年,沒享過一天福,家裡家外的操持,沒有我這個家早就散了,這些年我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她倒好,不領情不說,一聲不吭就跑了,家裡是狼窩還是虎穴!”
昨天一大早她就發現初稚霞不在家。
她也沒在意,吃早飯的時候還將初稚霞的婚事提了下,沒想到平時沒多維護初稚霞的初富強竟然強烈反對,當時兩人在飯桌上就吵了起來。
原本想著等晚上初稚霞回來再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等了一夜卻連個人影都沒等到。
衣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