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鬧騰的厲害,我一早便醒了。反正也沒事,就想著來伺候祖母起床。”
說是伺候裴母,可她如今有著身孕,裴母頂多讓她遞下抹額。
“大嫂真是有心,我自愧不如。”
劉氏知道她說的是客套話,便轉開了話題,問她如今吃的怎樣,睡的如何。
謝莞泠一一答了,金氏來時,劉氏正好跟她說完一些生孩子要注意的東西。
金氏道:“四弟妹最近還想吐嗎?”
謝莞泠點頭:“有時候還是有的,但沒有以前那麼嚴重了。”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裴母出來了,“你們三個今兒來的挺早,可都用過早飯了?”
裴母起的晚,早飯用的也晚,回回都會問上這麼一句,要是還沒用早飯,她就讓人添筷子一起吃了。
“孫媳早起用過一盞燕窩了。”
謝莞泠也道:“早上喝過娘送來的湯。”
“看來就只有我什麼都沒吃了。”金氏笑眯眯的看向裴母,“我就厚著臉皮賴在祖母這裡吃早飯了。”
裴母虛點了點金氏,笑了。“都留下吧,你們婆婆沒來,我一個人吃飯也沒人陪。”
“是。”
裴母已然開了口,幾人也不好不留,都在裴母處吃了早飯。
回去時裴母又給了謝莞泠和劉氏一人一個金的長命鎖,叫留著孩子出世後戴。
劉氏從出了門臉色就不是太好,蒲柳給身後的婆子使了眼色,婆子會意,主動慢下腳步後退了些。留給劉氏和蒲柳說話。
“老夫人不願給四爺納妾就算了,奶奶何必去提。”蒲柳苦口相勸:“沒得惹了老夫人不快,奶奶反而不討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了,劉氏怎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便是要給裴雲川納妾,那也輪不到劉氏來說,自有老夫人和夫人做主,再不濟也是嫡妻安排,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庶房的嫂子來說話。
偏就是劉氏自己想不通這一點,一味的鑽牛角尖。
劉氏咬牙,只把這一切往謝莞泠身上想。“老夫人到底是疼這個孫媳婦,連四爺也捨得委屈。”
蒲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在府中多年,雖沒怎麼接觸過裴雲川,但對這人的脾氣還是清楚一些的。
從前劉氏的孃家也不是沒想過將家裡的庶女送來給裴雲川做妾,可是隻要裴雲川不鬆口,旁人就無法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