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月給她打水,卻見裴雲川正坐在床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跟座雕塑一樣,把謝莞泠嚇了一跳。
“你在這裡做什麼?”
謝莞泠捂著心口,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越發口乾舌燥了。
裴雲川獻寶似的把手裡的食物送到謝莞泠面前,“我知道你愛吃兔腿,特意給你買來了。”
兔腿的香味一陣陣的鑽進謝莞泠的鼻子,勾的人口水直流。謝莞泠看了看他手裡油光發亮的兔腿,又看了看裴雲川,瞬間沒了胃口。
“我不餓。”
謝莞泠躺下,將被子拉過頭頂。悶著聲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皎皎。”
“夫人。”
裴雲川也顧不得許多了,他脫了鞋鑽進被子,將人禁錮在小小的一方之地。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他說著,將謝莞泠的頭抱進懷裡,她的耳朵貼著裴雲川的胸膛。
謝莞泠使勁的推著裴雲川,“你不要個臉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裴雲川的力氣又怎是謝莞泠一個女子能比的,他按著謝莞泠,道:“你來給我送衣服的那個晚上,是不是看見我桌上的畫像了?”
聽到最後一句,謝莞泠不動了。
裴雲川便知道她真是為了那幅畫像生氣的。“畫像上的人,是七皇子妃燕煙。你知道的,你與她長的有幾分相似。”
“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當初撥來伺候你的釀釀並不是我的人,她另有其主。她曾經伺候過七皇子妃,就在前段時間,我見了她。”
“她說……”
說到這裡,裴雲川的喉頭哽了一下,“她說燕煙並不是尋常得病死的。”
“你只知道我與七皇子交情匪淺,其實燕煙也是與我們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我拿她當親妹子。”
“那天聽了釀釀的話,我心中煩悶,才拿了她的畫像出來。”
“皎皎,我的妻子只有你。”
謝莞泠渾身一震,聽了裴雲川的解釋,她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一半,她本就是因為那張畫像才對裴雲川起了猜忌的,既然裴雲川願意跟她解釋,她也選擇相信。
因為裴雲川不會騙她。
她被窩裡的手揪住裴雲川的衣襟,聲音嬌嬌軟軟,細若蚊蠅,仔細聽還帶著哭腔。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