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宣也顧不得兩家大人還在,握住謝莞泠的手,“我不退婚了,咱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謝莞泠趕緊抽出手,無奈周景宣的力氣大她太多,根本掙脫不開。
“周景宣!”謝太傅徹底氣炸,一把扯住周景宣的衣領往後扔,護住女兒,“我女兒已經答應跟你退婚了,還請周公子以後別再糾纏。”
“老周,我和你多年朋友,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謝太傅示意女兒往他身後站,“就請你們把皎皎的庚帖還來,咱們這門親事就此取消,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周景宣滿心不捨,要問他喜不喜歡謝莞泠,那肯定是喜歡的,青梅竹馬之交,感情哪能作假?否則當年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賴著謝太傅嫁女兒。
話剛說完,沈氏已經把周景宣的庚帖拿了過來,遞給了平陽候夫人。
平陽候夫人看了眼周景宣,眼珠子都要黏在謝莞泠身上了,心道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平陽候愧對老友,重重的嘆口氣,“夫人,把皎皎的庚帖還給謝家吧。”
“爹,娘……”
周景宣還想說什麼,被平陽候直接呵了回去。“住嘴!”
沈氏接過庚帖,轉過身看著女兒,忍不住落淚。
周家人一臉灰敗的從謝家出去了,謝莞泠被退婚一事不出半日,便已經傳遍了京城。
一時間什麼風言風語都傳了出來,有說是謝家姑娘是德行有虧,才被未婚夫家退了婚的。也有說周公子移情別戀,要給心上人一個名份,才不肯娶謝姑娘的。
這些話被謝家的下人聽見了,傳到了謝家。
“豈有此理!”
謝莞清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那些人竟敢如此詆譭皎皎,真是……真是……”
謝莞清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謝莞泠趕緊給她撫背順氣,“大姐姐還懷著身子呢,實在不該為了些無稽之談生氣。”
“真是可憐我家皎皎,遇上週景宣那樣一個沒心肝的東西。”
謝莞泠這件事鬧的太大,謝莞清聽說後當天下午就坐車回來了,聽沈氏說完前因後果,當即就要說打上週家,為謝莞泠出氣。
沈氏和她丈夫好說歹說,才叫謝莞清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放心,咱們謝家的女兒不愁嫁,往後大姐姐給你找個比周景宣好上十倍百倍的夫婿。”
謝莞泠淺笑,“那就先謝謝大姐姐了。不過,我現在的確有件事要求姐姐幫忙。”
“皎皎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我之間那用得上‘幫忙’二字。”謝莞清往嘴裡塞了個梅子,“你說,是不是要我找人把周景宣捆起來打一頓?”
謝莞泠道:“我是要姐姐替我查查,周景宣到底因為什麼緣故與我退婚的。”
謝莞清一怔,“你是懷疑這其中有事?”
“妹妹這些年來行規蹈矩,一沒犯甚大錯,二沒不敬周家二老,他們突然上門要退婚,其中定有什麼緣故。”
謝莞泠不甘心,她要知道原因,若周家真是因為兩人不合適,才來退婚。她自認倒黴就是,若是有其他不可明說的緣故,她也不能白白被別人恥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