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教胡拉米派。
這是一個十分另類的天方教教派,是阿拔斯王朝哈里發曼蘇爾冤殺阿布.穆斯林後形成的。
這個教派融合了一定的摩尼教思想,認為光明與黑暗兩種對立,主張均貧富、反對社會壓迫,並且很喜歡玩神啟這一套。
它們認為穆薩(摩西)、尹薩(耶穌)、穆罕默德和胡拉米派的先知,都是神在人間的使者。
把被冤殺的阿布.穆斯林視為真主在人間的化身,認為他會在某個時候返回人間,誅殺邪惡,主持正義。
巧了麼不是,別的我張聖人不是很想利用,但是給胡拉米派安排一個先知。
一個來自東方,由無上天派來的先知,然後領導他們向大食人需要公正和正義,這個還是可以的。
胡拉米派經過阿拔斯王朝二百年的鎮壓,現在表面上已經式微了,但是這種教派,天然在民間有眾多。
現在阿布.優素福為了用半個祖先阿布.穆斯林的威望給自己打氣,為了忽悠薩曼波斯下層免費為上層作戰,將胡拉米派‘放’了出來。
薩曼波斯人歡呼聲傳遍了戰場各處,但背後的成本,正在成倍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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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再退三里,魯震、白從遇、陳廷驍各自領兵在河陽鎮外堅守,讓波斯人先來攻城!”
白從信這邊,他反倒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因為完全用不著。
能跟著他白從信走到這裡的,不是被曾被稱為黃頭回鶻的原白氏治下龜茲人,就是從漢地來的武裝移民。
大家都知道,打贏了就是天大的富貴,打輸了則會死無葬身之地,因此根本用不著言語上的動員。
十月初七,阿布.優素福的大軍正式到達河陽鎮以西,隨即就開始進攻。
不過阿布.優素福很聰明,他沒有直接去進攻在城外擁有兩個大軍營的河陽鎮,而是先去剪除河陽鎮兩翼,既野粟嶺和兩河口的駐軍。
野粟嶺其實不是一個山嶺,而是一個低矮的丘陵地帶,兩河口則是藥殺水北岸兩條支流的交匯處。
阿布.優素福的大軍足足有十二萬之多,其中披甲者至少有四萬,而白從信實際上的甲兵,只有他控制的七千人以及魯三郎的一千二百人。
這也是白從信一直採取偏守勢的重要原因,雖然漢軍戰力強大,但面對薩曼波斯來說還是太少了。
所以必須要謹慎點用,要是陰溝裡翻船,很可能會一次將本錢給蝕光。
波斯軍在野粟嶺和雙河口之間,先選擇了野粟嶺,因為野粟嶺地形相對複雜,可以藏匿一兩萬人。
阿布.優素福怕白從信在這裡有埋伏,於是先派大將齊亞德率三萬步騎前去進攻。
野粟嶺戰鬥一開始,河陽鎮中的白從信就開始調兵試圖襲擊波斯軍後路。
但是城外的波斯人大營中還有數萬大軍,加上數萬薩曼波斯民夫也可以動員起來,人數多達近十萬。
他們士氣正盛,白從信先後三次派軍出戰,最多一次出動了兩萬人之多,但還是不能完全擊退城外的波斯軍,無法安全的前往野粟嶺。
十月十九,野粟嶺漢軍被迫開始撤退,因為野粟嶺太過低矮,又沒有大型城池可以固守,領上九千軍隊中正規的甲士只有兩千多,確實扛不住三萬波斯軍的進攻,只能往北撤退。
此戰一勝,波斯軍士氣大振,阿布.優素福立刻開始給齊亞德增兵一萬五千,命他前去進攻兩河口的漢軍。
不過這次就沒這麼好打了,因為兩河口的漢軍全部是騎兵,且一人三馬。
雖然雙河口也只有一個小渡口可以依靠,但他們打不過隨時可以走。
反之齊亞德麾下只有數千騎兵,步兵佔了絕大多數,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