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試探了數天,漢軍守不住雙河口這個小渡口,也打不垮接近五萬人的波斯軍,但波斯軍也抓不住這支騎兵隊伍。
一直僵持到十月二十二,白從信命人傳令給出身拔悉密萬戶安奇親衛千戶的安存忠,命他率軍繞過齊亞德的波斯軍,前去接應陳廷驍所部。
原來白從信已經收到了虎廣解除鎮胡堡之圍的訊息了。
薩曼波斯騎兵本來就不如漢軍多,要打決戰了自然要把原先派出去的精銳騎兵收回來。
只是他們這麼一撤,白從信與後方的通訊立刻就恢復了。
知道虎廣出兵的白從信大喜,他立刻制定了更加大膽的作戰計劃。
讓駐兵河陽鎮左翼的陳廷驍突圍出去,把駐兵河陽鎮右翼的白從遇縮回城裡。
陳廷驍所部騎兵多,突圍出去了正好機動,白從遇手裡多是步卒和在北庭徵召來的弓箭手,正好用來守城。
而這麼做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讓波斯人直接來打有相對堅固城牆的河陽鎮,還可以給波斯人造成是他們擊潰了城外漢軍的假象。
等到他們狂攻河陽鎮到師老兵疲之後,虎廣和外面的陳廷驍、安存忠等一起撲回來,波斯軍就完蛋了。
不過,這麼做可不是沒有風險的,河陽鎮並不大,住兩萬人就已經有點擁擠了,還擠進來白從遇的六千人,再加上大量的牲口,不管是居住環境還是水和糧食的供應,都會非常緊張。
城外的波斯大軍算上可以當做炮灰的農夫,差不多有十五六萬,甲士數萬,萬一有所閃失,河陽鎮被攻陷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是一場豪賭,白從信賭他能守住河陽鎮,賭虎廣會在波斯軍人疲馬乏的時候突然出現。
十月二十七,波斯軍開始進攻河陽鎮左翼的陳廷驍部,白從信還是派出大軍牽制。
大戰三天後,士氣正盛,捨命狂攻的波斯人死傷千餘之後,終於‘攻陷’左翼大營。
左翼的五千餘步騎在安存忠的接應下突圍而出。
所有波斯軍馬不停蹄立刻進攻右翼,右翼的白從遇所部雖然也有一萬步騎。
但大多是上次石國城大戰後到河中的漢民,戰力或許還可以,但組織度並不高。
白從信的冒險果然出了點岔子,戰場上人喊馬嘶,兵刃相搏,箭失如雨,鮮血的腥味帶來的恐慌氣味,佈滿了前後左右。
右翼在撤進城中的時候被波斯騎兵一衝,結果發生了潰散,差點引起了右翼全軍的大崩潰,損失了七八百人才勉強穩住形勢。
阿布.優素福在山坡上看見,頓時大喜,他原本懷疑這是白從信故意吸引他去攻堅,現在他‘確信’漢軍確實是扛不住壓力的被迫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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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關外,老張忠也已經集結好了軍隊,衙內軍寧遠軍出動了三千精銳,由悍將党進統帥。
金國藩軍出動一萬五千,李從德親自頂盔摜甲率馬繼榮、薛守禮以及一票金髮于闐軍將站在了張忠左側。
不過他們不會馬上出動,會等到白從信自河陽鎮發出訊號之後,才會從藥殺水順水而下,擊破波斯人在河中的水寨,切斷波斯人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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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陽鎮,攻城戰已經到了最慘烈的時候,阿布.優素福殘忍的驅使大量民夫,幾乎是用性命來填平了城外的壕溝,也消耗了守軍大量的箭失,隨後大軍輪番發起勐攻。
戰鬥從十月二十九,一直打到了十二月初,雙防都死傷慘重。
石國城這一帶是典型的溫帶大陸性氣候,每年六到九月是乾旱的熱季,十二月到來年四月,是氣溫較低的雨季。
到了十二月初的時候,本應在零度左右的氣溫突然提升到了六七度,雨季中十二月降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