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宮中給的獎勵,可是未必如有些人的意。”
其實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北堂儷樂藉著自己父親乃是宮中長老的身份,不知道給自己謀了多少額外的福利。
有意攀附的自然不會說什麼,無意攀附的也不是人人都有如同安泠的本事,又或者李承知的身份,一來二去,這北堂儷樂做什麼,旁人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做沒看見,也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你既然隨了我們一隊,便也別想著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手腳。”得了北堂儷樂的話,眾愛慕者不得已散去,何星辰倒是沒有饒過前者的意思,“否則在那荒郊野嶺之中,我也不介意做什麼傷害同門之事。”
何星辰平日裡對自家師父門下的師弟們當然是寵著愛著,生怕有一點磕碰,至於旁人,但凡有一點圖謀不軌的苗頭,何星辰都會毫不猶豫的掐滅。
對於北堂儷樂這種本就圖謀不軌又已然屢次觸碰何星辰底線的人,何星辰說出這等威脅的話來,對於前者不只是威懾,同樣也是一種‘保護’,免得某些不長眼的人往槍口上撞。
“安辰師兄想多了,雖然在大典之上同安嵐師兄或許有些誤會,到底也是我這個自小長在水月宮的做的不對……若是因那些師兄們,想來也是誤會了,安嵐師兄如今修為進展慢,我輩應當盡力相助才是。”
這些場面話若是從幾年前的北堂儷樂口中說出來,眾人無不要覺得奇怪,可如今的北堂儷樂早就換了一副嘴臉出現在眾人面前,若是還同小時候那般仗勢欺人的模樣,才叫人奇怪。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到底不能同這北堂儷樂鬧得太僵,何星辰簡直是連句話都不想和前者說,現下里話趕話說到了這份上,何星辰留下一句:“好自為之”,當即便回過頭去。
“看方便為我們選個合適些的任務,麻煩了。”
對面那負責的宮中弟子看了這樣一出大戲,心下無奈,知道這一趟幾人恐怕不好過,探手準備取個自認為安全些的任務。
“便拿這個吧。”平日裡李承知多是不會在這種事上主動站出來拿主意的,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選了個玄級的任務,還不等眾人說什麼,便確定了下來。
“安承!”
何星辰阻止不及,李承知已然將那捲竹簡放到了固定的位置,若非能找到個合理的理由,這任務是改變不了了……
“我同父親去說。”眼看著出了岔子,北堂儷樂忙是冒了出來,約莫是想要藉著這突發的事來樹立自己的形象,“承知尚且是小孩子,我同父親說過便是。”
在何星辰眼裡,同北堂儷樂這個人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多一個眼神都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不必了,我自己的師弟,我還是護的住的。”
翻開那竹簡,何星辰簇起的眉頭緩緩舒了下去——不過是個採摘草藥的任務,能分到玄級尚且是因為這草藥只有在朱雀城同青龍嶺交界的山麓方才能生長,而那地盤上的盈離殿,平素同水月宮不對付。
如今玄雲大陸以和為貴,便是兩家宗門不對付,也頂多是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到底不會出什麼危險……
放下心來的同時,何星辰順著北堂儷樂的目光看過去,便明白過來承知的目的:想來若是後者晚了一步,北堂儷樂就要出手取下那別有用心的任務來。
也難怪那負責的弟子一再躲閃,用自己身形蓋住北堂儷樂目光所及的那一片,必然是早就有所察覺。
何星辰知道了對方的好意,未免為其引來有心人的針對,自是不敢大肆聲張。只點到為止,朝著那弟子點頭謝過。
“現在既已定下,諸位若是想有什麼異議,也不必再提。”僅有五人的隊伍裡,將近一半都是不熟悉的,何星辰不得不將一切都說在前面,先禮後兵,若是有些人真個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