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那壯夥計連忙走了過來,哈腰陪笑道:“客官,共是三分……”
餘話尚未出口,他臉色一變,只因為他看見了郭璞那打出來的“洪門天地會”自己人的手勢!
他那裡臉色剛變,郭璞反時說道:“夥計,你們這兒有茅廁麼,我內急……”
那夥計忙道:“有,有,有,客官裡邊請,裡面請!”
他哈腰抬手,一直向垂簾那間讓。
郭璞站了起來,丟下茶資,舉步走向垂簾那後屋。
剛進後屋,布簾再動,掌櫃的跟了進來。
他深深打量了郭璞一眼,道:“這位客官是……”
郭璞截口說道:“掌櫃的,我叫郭璞……”
那掌櫃的神情猛震,一拱手,便待說話。
郭璞忙道:“掌櫃的,此時不是客套的時候,剛進來的那位呢?”
掌櫃的抬手一指,那後牆上有個後門,道:“走了,由後門出去的。”
郭璞一怔,道:“怎麼,他由後門走了?”
那掌櫃的道:“老爹說有人跟蹤他,所以……”
郭璞忙道:“什麼人,在那兒?”
那掌櫃的道:“就是適才坐在郭爺身後隔兩桌的那個……”
說著,他由那布簾縫裡外窺,這一看,他一怔忙道:“咦,那個人也走了,剛才還……”
郭璞臉色一變,道:“掌櫃的,那老人家往哪兒去了?”
掌櫃的忙道:“他臨走說要進城。”
郭璞道:“記住,掌櫃的,我走之後,跟你那夥計也趕快離開,越快越好,看風聲再恢復生意,告辭了!”
話落,不等那掌櫃的答話,舉步行出那後門。
出後門一望,只見這後門緊靠湖遏,僅有一條小徑繞向前面,郭璞未敢怠慢,順著那小路,加快步履行去。
離開了湖邊,郭璞找了一處僻靜處所,縱身上樹,舉目四外眺望,這一看,看得他心中一鬆。
只見那進城的大路上,約莫有百餘丈之外,正走著那矮胖老人,並未見有其他形跡可疑之人。
他連忙掠下樹梢跟了過去,可是當他走上那條進城的大路時,他不由又是一怔,心頭也為之一震!
原來就在這轉眼工夫中,這條大路已然是空蕩蕩的,那原在這條路上急步行走的矮胖老人已然不知去向!
郭璞目光一轉,他留意上了這條路左近唯一可以藏身的百丈外那片大樹林子,他未動聲色加緊步履往前行去。
剛近那片大樹林子,入耳一聲悶哼由樹林深處傳來,郭璞身形電閃,飛撲進了樹林。
果然,他沒有料錯,林中有片空地。
如今這空地上,一共有七個人,七個人中,有六個郭璞認識。
那六個中,五個是“三湘五義”雷氏兄弟,一個是那矮胖老人,他如今已躺在雷氏兄弟腳下。
那另外的一個是個中等身材的青衣漢子,對他,郭璞卻是陌生很很,不過郭璞可以猜想得出他由哪兒來。
“三湘五義”與那青衣漢子一見有人入林,齊齊一驚,再一見郭璞面目陌生,神情又復一鬆。
那青衣漢子手撫腰際,目視“三湘五義”。
“三湘五義”適才在“嶽墓”前搏鬥中,有三名受了傷,此際都已包紮好了,不過衣袖上仍可見血漬。
青衣漢子那一眼投過,“三湘五義”中有名沒受傷的微微搖了搖頭,此人身材瘦高,面目陰沉左眉上有道刀疤,他深深地打量了郭璞一眼,開了口:“你朋友是……”
郭璞截口說道:“過路的,想不到這地方還有翦徑打悶棍的朋友!”
那刀疤漢子陰陰一笑,道:“你朋友誤會了,此人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