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救他?”
幼清擺著手,解釋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結果,我是要逼劉氏說出當年的事,如果薛鎮世真的被虎威堂滅了口,那咱們還怎麼去和劉氏談?所以,如果你能趕在所有人前面找到薛鎮世那絕對是再好不過了,到時候劉氏就能被我捏在手心裡,她便不是說我也有辦法撬開她的嘴巴。”虎威堂的人綁薛鎮世只是怕他鬧出去,應該不會像在京城殺人滅口雲舞傾城。
不過事情在她的干預下有所變化,她也不敢保證薛鎮世能毫髮無損的回來。
路大勇恍然大悟,拍著胸脯保證道:“小姐放心,我在虎威堂住了一個多月,他們行蹤和聯絡暗號小人都知道,只要二老爺真的在京城,小人一定有辦法將人帶回來。”幼清不放心,叮囑他,“那些人沒有什麼江湖規矩的,你一定要小心,還有,找到人也別急著帶回來,藏好了地方等我訊息。”
路大勇點頭應是,轉身跳下了窗戶。
幼清心裡盤算著,原本她是打算拿銀子的事逼迫劉氏,沒有想到薛鎮世會失蹤,如果路大勇真能找到他,那她歪打正著省了不少功夫,到時候有銀子的壓力,薛鎮揚的緊逼,薛鎮世的安危三管齊下,她就不相信劉氏還能守得住。
她也沒心思吃飯,等到半夜不見路大勇回來才躺下,剛眯著眼睛打了個盹兒,就聽到採芩躡手躡腳的進了門,輕聲道:“小姐,路大勇剛剛來過了,他說他在京城虎威堂的聯絡地找到了二老爺了,綁二老爺的人是登州的副堂主,對方怕二老爺鬧出去他們脫不開身,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二老爺困在了那邊,路大勇就順勢把二老爺帶回來了,虎威堂的人也正嫌二老爺是燙手山芋就丟給了他。此時二老爺正關在咱們院子的馬房裡,他藏的很隱蔽,二老爺也綁著眼睛,不會露出馬腳的。”
幼清頓時清醒了過來,翻身坐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雙手合十唸了幾聲阿彌陀佛,採芩又道:“對方還讓路大勇問問他的主子,這一次朝中下令搜查攔截的人是誰,路大勇不知道也不敢亂說,就說回來問問您的意思。”
幼清也不知道是誰,就是知道她也不會告訴虎威堂,讓路大勇和他們打交道是迫不得已,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路大勇深陷險境。
“你告訴路大勇,就說這些事是朝堂機密,尋常人哪裡知道,往後如果再得訊息定會告訴他們,至於別的一概不能說。”幼清說完披著衣服起身,採芩輕聲道:“奴婢等天亮了就去找路大勇,把您的話轉告他。”又道,“您再睡會兒吧,現在時間還早的很。”
想到即將要做的事,幼清根本沒有睡意,她索性翻身起來讓採芩掌燈鋪了筆墨,她坐在書案後屏神靜氣的寫氣字來,採芩也不敢打擾她,以前在福建時小姐只要心裡有事,就會像這樣站在書案後面寫著字,有時候能寫個十幾張紙,然後再點著一把火燒了,還說這樣所有的煩惱都化為灰燼了。
等幼清寫完,採芩已經拿了銅盆過來,問道:“要不要奴婢幫您燒?”幼清放了筆搖頭道,“這是兒時鬧著玩的,如果煩惱真的能隨之化為灰燼的話,那世人就都無憂無慮了。”
採芩失笑,幼清看了眼天色,沉聲道:“走,我們去找姑母。”
054 敗露
幼清到智袖院時,薛思琴和周文茵以及薛思琴都在東次間裡說話,幼清站在院子裡能清楚的聽到暖閣裡薛鎮揚飽含怒意的呵斥聲。
“二太太在裡面?”幼清邊上臺階邊朝暖閣裡看了看,春柳點了點頭,低聲道,“大老爺讓焦安去請的。”
幼清微微點了點頭進了東次間。
薛思琪圍在爐子邊上烘著手,見幼清進來只當沒有看見,周文茵笑著點頭,薛思琴迎了過來小聲道:“二叔都四天沒回來了,父親把二嬸請來正說著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