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陶然之幫了不小的忙,若不是他故弄玄虛的弄出個什麼霞光萬丈,也不會有人聯想到天降神兵的事情上。”祭臺是陶然之提出建議的,他現在當然願意幫忙,要不然聖上只怕連他也要厭上了,更何況,這個點子巧妙,陶然之也樂見其成,夏堰鬆了口氣,瞧著聖上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消氣了,不但消氣了還很高興,有種因禍得福的樣子,“休德的才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重生重徵娛樂圈。”
單超聞言贊同的點頭,道:“接下來該如何做,還請老大人指示!”
“等!”夏堰捋著鬍鬚道,“此事動靜引起軒然大波,我們儘管各方反應即可!”
單朝含笑應是:“那下官再去西苑當差。”話落和夏堰告辭,負手踱著步子往外走,卻忍不住笑著回憶這件事,注意是祝休德送來的,他和夏閣老一合計都覺的詞計可行,唯一不大容易的地方,便是“瞞天過海”,西苑那麼多人,怎麼才能做到讓人毫無察覺。
陶然之是最好的人選,他去找的陶然之,沒想到陶然之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因為這件事對陶然之來說也有好處啊,聖上被神仙眷顧豈不是他的功勞,陶然之立刻著人請了嚴懷中商議……
有句話怎麼形容來著,叫心知肚明的秘密,除了宮中瞞的死死的,誰會猜不到這其中的貓膩,不過別人知道不知道,相信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聖上相信!
聖上信了,誰有膽子去和聖上說實話,去告訴聖上您根本沒有被神仙眷顧,這是人為的!
不是找死嘛!
這個事最絕妙之處也就在這裡了。
單超生出了股前所未有的順暢,事情就該這麼辦,讓人有苦不敢說,說不出,憋著忍著揣在心裡,兜著走……
鄭轅似笑非笑,看著宋弈漸行漸遠,他吩咐隨從,道:“你去查查,祭臺之事到底是誰的主意?!”他才不相信是夏閣老的主意,不是說他沒有這心智,而是這不按牌理出牌的路數,根本不是夏閣老的行事作風,他要是這樣人,也不會前面幾十年都不被聖上待見了。
倒是宋九歌,為什麼要瞞著他!
“屬下立刻去查!”隨從應了一聲,鄭轅微微頓了頓,又道,“去請大皇子進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能避而不見,不但要來,還要大肆恭賀!”話落,就有人過來低聲回道,“六爺,太后娘娘的御攆已經出了宮門,正往這裡過來!”
鄭轅冷笑了笑:“好,來的正好!”夏閣老他們做了這麼一處好戲,他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才是,話落,理了理衣袍,大步沿著原路回去。
幼清被薛思琴請去了三井坊,姐妹兩人正歪在炕上說話,薛思琴高興的拉著幼清道:“……你當時一說出來,就把我和你姐夫驚著了,不動聲響的將祭臺建好了,這樣一來,外頭那些個說聖上遭天譴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聖上的怒氣消了,祭臺到底是如何塌的也沒有那麼重要了,查起來也不至於壓著時間,走的步步驚心。”又道,“不過,依你所言,太后娘娘那邊會怎麼做?”
當然是禍水東引,讓聖上降罪大皇子,最好能封個番地遠遠的把大皇子打發了,她和薛思琴道:“我估摸著,今兒姐夫回來就能知道結果了。”皇后娘娘還有鄭轅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可真聰明。”薛思琴高興的給幼清斟茶,“就是可惜了,你若是生作男子,定也能金榜題名,入閣拜相!”
幼清失笑,她也想成為男子啊,她做事情也不必這樣舉步維艱了。
“小姐!”周芳隔著門簾子輕聲喊了一句,幼清聽到就和薛思琴抱歉道,“是周芳,我看看她有什麼事。”便趿鞋到門口,周芳見她出來,低聲和她說了幾句,“方才二小姐藉口說來找您和大小姐,也出了門,不過她不是到三井坊來,而是去了平山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