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閣老也姓宋,即便您和他沒有關係,我也能有辦法,讓外間沸沸揚揚傳您是他的孫子,只說您改頭換面,不惜更改了戶籍來為宋閣老平反報仇……到時候即便沒有盧恩充,也能引起某些人警覺,對您的存在如芒刺在背,這件事就成了多半……總之,不管我最後能不能達到目的將我父親救回來,但是要和您清算這賬也不是不可以的,所為魚死網破,魚若不不抱著必死的心,又怎麼會有逃出昇天的可能。”
宋弈驚訝的看著幼清,小姑娘這含怒帶怨的計謀,雖不入流甚至有些上不得檯面,可不得不說,她如果真這麼做,成功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宋弈不得不正視幼清。
“宋大人。”幼清昂著頭,抬著下巴望著宋弈,“我不管你什麼目的,總之我們各使各的招,各走各的路,您不對我的人窮追猛打傷及性命,我當然也不會自找麻煩惹您的不快,今後的事情我自己看著辦,也請您好自為之。”話落,幼清又摔了簾子走了。
他還沒說話呢,怎麼又走了,宋弈支著面頰眉頭微擰,若有所思的望著幼清的背影,第一次發覺,幼清似乎比他想象的膽子要大,心也要野……
很不聽話。
宋弈嘆了口氣,負手起身跺著步子出了院子,他垂目走著,許久他忽然出聲道:“江泰,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去查,到底怎麼回事。”
“是!”在宋弈身後三尺,身形魁梧的江泰躬身抱拳,低聲道,“昨天在城外發現她們的行蹤,約莫是忌憚您而不敢進城,屬下這就去將人兩人找來。”話落,轉身就走。
宋弈不再管他,獨自一人揹著手,晃悠著回了棋盤街。
幼清今天原本只是想試探宋弈一番,只是這個人太狡猾,她看到他就打消了主意,沒想到就把話挑明瞭,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可見她的猜測沒有錯,反正路大勇受的委屈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幼清送薛思琴回了家,便打道回去,坐在車裡,她腦子不停在捋這件事,現在沒有盧恩充了,那麼她就只有從別處查證當年的事,尋找證據。
盧恩充說當時是宋閣老給他洩的題目,當時只有他和宋閣老兩人,只怕找證人推翻此事是不可能的……接下來要怎麼做?
無論是朝堂還是盧恩充當時的供詞,無一例外都是說宋閣老看中了盧恩充的才華和能力,才會洩露考題內定門生,宋閣老只等盧恩充高中狀元,將來能在朝堂助他一臂之力,這件事歷朝歷代都有,並不稀奇,可是奇怪的是盧恩充最後反咬了宋閣老一口。
現在,且認定這件事真有其事。
那麼在舞弊案中,原本應該受益的宋閣老卻成了最終受害者,宋閣老是三朝元老,這樣的事他不知經歷過多少,洩露考題的嚴重性他也肯定料想得到,到底那盧恩充有多大的才華,讓宋閣老寧願冒如此大的風險,也要保他成狀元呢。
幼清精神一振。
換言之,既然大家都覺得宋閣老是看中盧恩充的才華,那麼,盧恩充到底有沒有足夠令人歎服令宋閣老甘願冒風險的才華呢?
如果她能證明盧恩充根本徒有虛名,或者說,讓世人覺得盧恩充徒有虛名呢。
是不是就能說明宋閣老根本沒有必要洩題給盧恩充?!
盧恩充她不瞭解,也不想以貌取人斷定他沒有才華,可是她如果想反推出此案不成立,證明盧恩充虛有其表乃是關鍵!
因為這樣,就能將宋閣老洩題的立足點推翻,一個三朝元老,精明一世的人,怎麼可能給一個草包洩露考題,還害了自己的一世清明賠了性命,這事就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小姐。”綠珠推了推幼清,“您沒事吧。”剛剛小姐是和宋大人吵架了吧,連她都聽到了小姐站在門口氣勢凌人的和宋大人說話,反倒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