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
半安好奇的道:“小姐,要是二房和長房真的鬧起來,咱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周文茵語氣淡然,說起薛靄的事情,“可知道大表哥今兒都做什麼?早上也沒見他來請安。”
半安明白了自家的小姐的意思,笑著道:“洮河和澄泥今天都不在,奴婢還是問常安才知道的,大少爺一早就和大老爺一起出門去了,像是去夏閣老府上了。”
想到薛靄的用功,周文茵心頭敞亮起來,她笑著道:“去準備紙筆,我給母親去封信。”她說著站起來,又道,“我記得父親有位同年如今在禮部任主事,明年春闈不知能不能幫上忙。”
“以大少爺的本事,明年定然一舉高中,不過他要是知道您對他這麼用心,定會更加高興的。”她說著笑眯眯的陪著周文茵去書房。
春嵐從外頭進來,上前行了禮笑道:“小姐,二太太身邊的叢雪姑娘來了,說二太太請您過去說話。”
周文茵微微一怔,若有所思般站了一刻又重新坐下喝了盅茶,才帶著幾個丫頭去了二房。
041 憂思
“你母親給我來了信。”劉氏笑著攜了周文茵的手,“說要是你實在想家,讓我派個人送你回去一趟,等開春再回來。”
說起自己的母親,周文茵笑了起來:“讓舅母費心了,就不來回跑倒多出一樁事,您和大舅母已經很忙了,我幫不上忙哪能再給你們添麻煩。況且,房裡燒著地籠,睡覺也有炕比南邊暖和許多。”她在劉氏旁邊坐了下來,“到是舅母整日裡忙著,要不您和大舅母一起去廣東走走散散心,我母親來信都說了好幾次了。”
劉氏笑了起來,嘆著氣道:“她有心了,只是我們哪裡走的開,等你們都成親了,我們能撒手不管事做閒人的時候才能去啊。”
周文茵面頰微紅,劉氏拍了拍她的手,寵愛的道:“你也別不好意思,姑娘大了總要說這件事的,再說你和季行的婚事咱們心裡都有數,不過……”
“怎麼了?”周文茵心頭一提,難道母親來信和二舅母說了什麼不成。
劉氏細看她的面色,話鋒一轉語重心長的道:“你別擔心,你母親只讓我照顧你罷了,別的什麼也沒有提。”卻是面露擔憂,“只是二舅母心疼你,就怕你受了委屈又不肯讓人知道,自己苦了自己。”
周文茵暗暗鬆了一口氣,笑道:“有您和大舅母,還有姐妹們照顧,我怎麼會受委屈。”
“那帕子事你問過季行沒有?”劉氏壓低了聲音,“舅母痴活了這些年,也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有好有壞,可都有一個通病,那便是耐不住那些個貼上去的,你矜持著可別人不會和你一樣,季行我是看著長大的,雖為人信的過,可他總歸也是男人啊……”
周文茵目瞪口呆。
劉氏又道:“你只管聽舅母的話,我斷不會害你的,只要你們沒成親,一切都是未知數,更何況,就是成了親不還有納小的嗎,女人最要緊的是自己。”
周文茵沒有想到劉氏突然和她說這一番話,她是什麼意思?是讓她防著方幼清嗎?
她為什麼這麼做?前兩日不還對方幼清疼愛有加,怎麼就突然變了臉色。
難道是因為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和方幼清有什麼關係?募然的她就想到春杏吞吞吐吐諱莫如深的樣子。
“舅母!”周文茵滿臉羞澀,“您說的這些我不懂……”她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我去看看三妹妹!”
“你這孩子,還害羞。”劉氏該說的話也說完了,並不攔她,笑道:“去吧,她在房裡呢。”
周文茵逃也似的出了門。
劉氏吩咐王媽媽:“去和府裡的那些婆子說說話去……”王媽媽聽著笑盈盈的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