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藥,她蒙在被子裡出了一身的汗,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方氏正站在門口和採芩交代著什麼事兒,薛思琪和薛思畫正坐在她床邊說著話,她還聽到了個熟悉的聲音,不由轉了眼眸去找人,就看到趙芫,夏芷晴和陳鈴蘭都坐在她床邊上。
她微微一愣,趙芫發現她醒過來,忙過來問道:“你怎麼樣,都睡了六天了,餓不餓,要不要先喝點水?”
“我睡了六天?”幼清愕然,她好像覺得自己只睡了一天的樣子,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幼清悵然的笑笑,和趙芫幾個人道謝,“讓你們特意來看我,真是抱歉!”說著想要撐著坐起來,卻又無力的栽了下去,趙芫和夏芷晴一把拉住她,“你躺著吧,病了這麼多天,一時難恢復元氣的。”
薛思琪倒了水過來,趙芫在床頭坐下來將幼清扶靠在自己身上,“你先喝點水。”
幼清朝她笑笑,藉著夏芷晴遞來的茶盅喝了幾口水,覺得舒服了些:“謝謝,我不喝了。”夏芷晴這才收了茶盅,和趙芫重新在床邊坐下來。
“怎麼樣。”方氏見幼清醒了長長的鬆了口氣,“封神醫說你今天會醒,我一早就讓廚房燉了清粥,待會兒你吃一些。”又和趙芫幾個人道,“一會兒你們去琪兒那邊用膳吧,免得幼清過了病氣給你們。”
“我們沒事。”趙芫有些臉紅,可還是落落大方的和方氏說著話,“我們就在這裡陪著幼清吧,也正好和她說說話。”
大家都附和著點頭,方氏也不強求,見幼清沒事身邊有好朋友陪著,她便去料理府裡的事。
“陳姐姐也來了。”幼清笑看著一直未說話的陳鈴蘭,看著她幼清有些內疚,卻又真心喜歡,這樣的女子一定會有個懂她愛她的人,陳鈴蘭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聽芷晴說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你病了。你身體不好,要多仔細一些,這樣病一次,人都瘦了幾圈不止。”
幼清嘆了口氣。
大家在青嵐苑隨便吃了點東西,幼清陪著說了會兒話,實在沒什麼力氣便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薛思琪和採芩以及綠珠坐在她床邊打盹,幼清沒驚動她們,藉著微暗的光線看著帳頂發呆……
她睡了六天了,那今天應該是九月十九了,周芳應該還沒有到徐州吧,她胡思亂想了一通,薛思琪驚醒過來,見幼清醒了忙摸了摸她的頭:“沒有燒了。”她驚醒了採芩和綠珠,兩個人一個去倒水,一個扶著幼清,又給她餵了水換了身汗溼的裡衣和床單,折騰了一回幼清已筋疲力盡,薛思琪靠在床頭和她道:“你這一病可把我們大家嚇倒了,來勢洶洶的,比上次犯舊疾都可怕。”
幼清很抱歉,向薛思琪道歉,薛思琪擺著手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沒事就好!”話落,她支開採芩和綠珠,貼著幼清的耳邊道,“你昏迷的這幾天,溫二奶奶和徐五太太來了兩回,還有鄭六爺也來了,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你生病的訊息,還送了些藥材。”
鄭轅啊,幼清忽然想起他寫的那封信,當時好像沒有看就隨手丟在炕上了,不知道這會兒收到哪裡去了,她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些事,就回道:“姑母怎麼回的溫二奶奶和徐五太太。”
“徐五太太敷衍著就好了,不用給臉,再說,她明知道我們是不會答應婚事的,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我看她不是來求親的,是要和溫二奶奶打擂臺的重生在美國。”薛思琪冷笑了一聲,又道,“倒是溫二奶奶,不好回的太絕,母親說她已經寫信給舅舅了,要問問舅舅的意思。”
問父親嗎?前一世她和徐鄂定親前,姑母也寫信給父親了,父親回信給她,左右勸她不要嫁,言辭間頗有些激動和內疚,怪責自己去了延綏,不能好好陪著她在身邊……她當時只覺得心酸,但是對婚事卻沒有半點遲疑,她給父親回信,例舉了徐家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