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好好的轉眼就招呼也不打走了。
他百無聊賴的翻著了幾頁遊記又丟開,後悔剛剛不該開口的,早知道就一直沉默好了,有她鬥鬥嘴他看書也有勁點。
薛思琴忙的腳不沾地,她和陸媽媽對著賬,揉著額頭道:“以前見母親很輕鬆,還以為沒什麼事,原來細細碎碎的事情真不少。”陸媽媽笑著道,“太太是化零為整,先緊著要緊的事回,其它的再一點一點處理,大小姐今天頭一回,難免覺得摸不著邊角有些焦躁。”
“您說的是
殘醫。”薛思琴一邊撥著算盤,想起早上的事情來:“清表妹畢竟年紀小,平日又心細,要是在二嬸那邊受了什麼氣你勸勸她就是,別記著仇鬧騰了,還試探二嬸,要是傳出去大家怎麼看我們。”
“鍾大的事您說可能和錦衣衛有關。”陸媽媽打岔,“您和老爺提過了?”
薛思琴順著陸媽媽的話回道:“還沒有,我仔細想了想清表妹說的有幾分道理,若真和錦衣衛有關,父親應該會有所察覺,更何況這件事大哥也知道了,他似乎還在查,他也說不可能,大概真的是我想多了。”說著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抬起頭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府裡也沒有虧待他們父女,他們竟然還吃裡扒外。”她最見不得這樣的人。
“一樣米養白樣人,就是一家人也有胳膊肘往外拐的算計著,更何況幾個下人呢。”陸媽媽說著不由自主的又拐到原來的話頭上。
薛思琴忍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們說二嬸可能想奪母親手裡的中饋,可您看,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她都不出頭,可見你們根本就想錯了,再說,這麼多年二嬸要有心,哪會幫著母親,根本不可能。”
沒有證據,陸媽媽該說的也都說了,就沒有再辯駁。
方氏吃了藥又歇了兩日,病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人已經好了許多,她擔憂的問幼清薛瀲的事:“是馬總管親自送他去學館的?”
“是,二子扶著他上了轎子,一路上都沒有用左腿,您就放心吧,三表哥一定能得個優回來的。”幼清說著將藥遞給方氏,“這是最後一劑了,吃了再歇兩日就好了。”
方氏笑著將藥喝下去,又見幼清遞了顆蜜餞過來,她笑道:“我又不是孩子怕苦怕辣的,用不著。”說著端茶漱了口,“這兩天把你們累著了,你大表姐和文茵都還忙著的吧。”
薛思琴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就請周文茵幫她管著廚房的事,她自己則帶著陸媽媽在清點祭祖的東西,泰和那邊也來了一個管事,把薛家老太太的信送過來,又將薛三老爺買的符表紙錢一起帶過來。
因為祭祖,家裡各房頭都要象徵性的供一些祭品和紙錢,這叫各表敬意。
“我不過幫周媽媽清點抬出去的粗糧罷了,輕省的很,就是周媽媽來回跑累的很。”幼清笑著道,“倒是周表姐,做事周到,廚房裡忙而不亂,姑父昨兒回來還誇了大表姐和她呢。”
方氏總算是放了點心,笑道:“沒想到我和你二嬸這一病,到試出你們幾個都是能幹的,不用我多費心了。”
說著話薛鎮揚進了門,幼清忙站了起來行禮,薛鎮揚微微頷首將手裡拿著的九九消寒圖隨手遞給春柳:“聖上賞賜的,掛在正廳裡去。”
春柳和春杏合力鋪開,就看見上頭畫著九九八十一個巴掌大小的太極兩儀八卦!
幼清想起錦鄉侯府的花廳也是每年都掛著這麼一副圖,直到把太極圖用墨水填滿才會摘下來。
“老爺今年回來的挺早的。”方氏說著掙扎要下地,薛鎮揚看了她一眼擺擺手道,“你既是病著就別折騰了,好好休息著,一會兒我還要去一趟夏府。”
方氏還是下了趿鞋服侍薛鎮揚脫了官袍,幼清跟著春柳一起去茶房,就聽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