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歇一歇就好了。”陸媽媽說著朝幼清看了一眼,笑著道,“我找方表小姐說句話。”又對幼清道,“方表小姐,奴婢有事想和您說,您這會兒得空嗎。”
周文茵扶著陸媽媽胳膊的手不動聲色的鬆開,笑著道:“你們也別找地方說話,我和表妹去她房裡坐會兒,一會兒等舅母醒了我們再來。”就牽著薛思琪的手。
幼清和陸媽媽皆沒有出言挽留,所以當薛思琪露出不願意走時,周文茵在她手心撓了撓,硬拉著她出了門。
等兩人一出去,陸媽媽就在幼清的旁邊坐了下來,壓著聲音道:“我去問過馬椋了,他說昨天他去衙門時大老爺正和工部幾位大人商量什麼祭臺的事,沒有見他,好不容易等大老爺出來,大老爺一見他就發怒,氣沖沖的回來了……”
也就是說,馬總管根本沒有和姑父說上話,幼清問道:“那他可打聽了,大老爺是從誰哪裡聽說的?”
“高銀。”陸媽媽語氣很沉,又怕幼清不知道是誰,著重解釋道,“是二房的一個管事。”
果然事情和劉氏有關,要不是有人挑唆姑父也不可能發這麼大的脾氣。
“真是沒想到。”陸媽媽氣的不行,要不是幼清提醒一句她還想不到,“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去和太太說,讓她認清二太太的為人,往後再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媽媽別急。”幼清拉住陸媽媽,“有果必有因,二嬸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再說,姑母就是被姑父責怪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好處,難不成只為出口氣不成。”
陸媽媽心頭一轉,覺得幼清說的有道理,二太太素來不做無用功,就如她和孃家走動,明裡暗裡貼銀子一樣,當年劉老夫人在世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幾個兄弟姐妹之間也明槍暗箭,根本沒有情誼可言,可二太太好像忘了一樣,不但走的親還明著巴結著幾個嫂嫂。
一開始她只當二太太心善不計較,如今她留了心,便明白了二太太這麼做的原因,一來她有個得力的孃家撐腰自是好的,最重要的還是為了三小姐將來的婚事。
劉家子嗣興旺,三小姐表哥表弟就有七八個,她到時候賠上豐厚的嫁妝,銀子做後盾,不愁孃家侄兒不捧著自己女兒。
這才是打的好算盤,從來不落空。
“那您說,二太太這是為了什麼?”陸媽媽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覺得不應該,心裡七上八下的。
幼清也並不十分確定,只能安慰陸媽媽:“這事好辦,咱們試探她一下就好了。”她話剛說完,就聽到薛思琴站在門口問道,“清妹妹和陸媽媽在說什麼?試探誰?”
“大小姐。”陸媽媽也顧不得許多,上次她沒有說服薛思琴,這一次機會難得,她拉著薛思琴坐下,當著幼清的面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薛思琴面色微變,沉了臉看了看幼清又看看陸媽媽,“這事不要亂說,若是被二嬸聽到她該怎麼想。”又道,“就算是高銀去了,也不能說明他挑撥了父親,更何況,這事也說明不了什麼。”
薛思琴還是不信,陸媽媽還想再解釋一遍,幼清已經笑著攔了她:“大表姐說的對,大約是我們想多了。”
“清妹妹是不是對二嬸有什麼誤會?!”薛思琴望著幼清,就覺得她近日似乎有些針對劉氏,“一家人,又住在一個屋簷下,有話說開了就沒事了。”
幼清笑笑,不想再解釋。
陸媽媽嘆了口氣。
這時周長貴家的進來,見著陸媽媽在這裡,忙回道:“您在這裡正好,粥棚已經搭好了,是今兒就派人過去,還是明天再開始。做餅和施粥不同,施粥呼喇喇煮一鍋再添兩個人照看著就成,可做餅不單要人手,還要油鹽薪火的,沒有個五六人只怕做不成。”她說著微頓又道,“您看,要不和太太說說,咱們也和大家一樣施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