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望著她,幼清笑笑回道:“沒想什麼。”視線一轉就看到薛靄也正望著她,她收回了目光又冷清的坐在那邊,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雖比以前玲瓏一些,可依舊是話不多孤立的樣子,周文茵笑了笑回頭問薛靄:“昨天聽您說這兩日要出城辦事,城外好多人吧,您千萬擔心一些,那些災民有時候餓的狠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又道,“洮河和澄泥不在,您身邊還是再加兩個人好一些。”
“不用。”薛靄微微頷首,“災民聚在門外不過是為了等口吃食,不會有傷人之心。”
周文茵一愣,笑著點頭:“您說的對。”又說起粥棚的事情來,“粗麵雖便宜,可這個時候難免不會跟著糧價一起漲,大表哥看要不要和周總管說一聲,一次多買一些擺在家裡,就算用不完來年也可以送去莊子裡,那些佃戶青黃不接的時候,這些粗麵也是難得的寶貝。”
“這些周總管會看著辦。”薛靄語氣不知不覺的淡了幾分,回過之後就再沒有別的話,薛思琪則笑眯眯的拉著周文茵對薛靄道,“大表姐素來最細心了,將來要是主持中饋,定然又周到又妥帖。”
這是在暗示薛靄,周文茵很能幹,將來進門做薛家的宗婦綽綽有餘。
周文茵也沒想到薛思琪會說的這麼直白,紅著臉低聲打斷薛思琪的話:“不準亂說。”薛思琪根本不在乎,笑嘻嘻的望著兩個人。
“母親醒來你和她說我出去了,晚上再來看她。”薛靄和薛思琪說完,又朝周文茵點了點頭,視線一轉去看幼清,就見幼清正端著茶盅目光微凝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這邊,薛靄沒有再多言轉身撩了簾子出了門。
“你看你。”周文茵輕擰了擰薛思琪的面頰,“往後再不能這麼說了。”
薛思琪無所謂的道:“這有什麼,早晚的事,咱們在自己家裡還能這顧忌那顧忌的,多沒有意思。”說著走到幼清對面坐了下來,用腳尖指了指幼清,“喂,你發什麼呆呢。”
幼清懶得理她,所以眼皮都沒抬。
薛思琪皺眉:“方幼清,你頂著個喪臉幹什麼,我瞧著就堵心。”說著一臉不滿的端了茶喝了幾口,又拿了塊盤子盛著的蓮蓉酥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來什麼,就道,“表姐,你房裡的馬蹄糕和蓮蓉酥還有沒有,在哪裡買的,一會兒我使人再去買點回來。”
幼清像是醒過來似的,忽然朝周文茵看去,就撲捉到周文茵面上飛快的劃過一絲不自在,她眉梢微微一挑,又垂了眼眸。
“在廣渠門買的,你要想吃我讓人去買,別人指定找不到的。”周文茵笑著說完,就看見春杏端著銅盆從臥室裡出來,她問道,“舅母睡了嗎?”
“大太太已經歇了,讓幾位小姐也各自回去歇著,別陪著她熬著悶的慌福澤有餘重生。”春杏說完又望著幼清,臉上的笑容不由收斂了幾分,道,“太太還說您和三少爺能說到一起去,說若您得空就幫她去三少爺那邊看看,勸他仔細讀書,免得大老爺回來瞧著又訓斥他。”
幼清就想到薛瀲那不著調的性子,還真不敢保證他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房裡不出去,想了想她頷首道:“我一會兒就過去看看三表哥。”
春杏應是福了福端著盆子走了。
周文茵打量著幼清,目色微微一動,笑著和幼清道:“三表弟最喜歡讀遊記,我那裡有本,一會兒你給他一起帶過去吧,看書看累了讀一讀這些閒書也能歇一歇腦子。”
“好啊。”幼清笑著點頭,“我告訴他是周表姐特意給他找出來的。”
周文茵微微一愣,沒有再說話。
陸媽媽回來了,她臉色有些難看,周文茵上前扶了她關切的問道:“您怎麼了,可是累了,舅母一病您事情就多,可千萬注意休息。”
“多些周表小姐關心,奴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