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胸口,現在,就算在她面前擺著滿漢全席,也引不起她任何的食慾。
“這個能讓你比較舒服一點,你的手都變冰了,喝一點對你有好處的。”紀強抓起她的手貼上他的臉測溫度,然後皺著眉頭說。
江昀被他這過於親密的舉動嚇了一跳,可是他手掌傳來的熱力似乎有一種安定人心的魔力,讓她覺得好安心,也讓怕死了坐飛機的她捨不得這種安全感,所以,她就任他這樣握著她的手,而且乖乖地照著他的話,把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掉。
當酒精漸漸在她體內發生作用時,江昀開始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但是,是很舒服的那一種,就像飄浮在雲端一般令她陶陶然,然後她就這樣飄啊飄地飄進了甜美的夢鄉,一個安全而平和的世界。
紀強的手從頭到尾也沒有放開過……
“醒醒,該下飛機了。”
迷迷糊糊中,江昀露出了一抹笑容:“爹地,人家還想睡嘛!”她邊說邊揉著惺忪的睡眼。隱約中,她好像聽到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她不解地半張開眼睛問。
“怎麼了……”她的話說了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住了口,一下子整個臉已緋紅成一片。
“我像是你爸爸嗎!”紀強的語氣是好玩的。
“不!我……”
江昀連忙想張口解釋,可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張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只見紀強這次真的是笑開了,他揮揮手:“你不用解釋,我只是開玩笑,而且平白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我又不吃虧。”
“你……”
江昀被他這麼一說,又羞又怒的情緒更高漲,可是她這個人一向是愈生氣的時候愈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腦中一片空白地瞪著對方。
原本想起他不久前的體貼,讓她對他這個人才稍稍有了一點好印象,這會兒她暗罵自己的心軟,這個人根本是天生的促狹鬼兼大男人主義的偏見狂。
愈想愈氣的她沒好氣地起身,不理會他,徑自跟著其他的旅客下飛機,因為她認為像他這樣一個“煩人精”是不太可能會放過她而識趣地自動消失的。
不過,也就是她沒有回頭看,不然,她會發現那一臉嬉笑表情的紀強不但掩去了笑容,還換上了一臉不自在的迷惑。好半晌,他像是意識到所有的人都下了飛機般甩甩頭,然後跟著下了飛機。
江昀一步下飛機,一看到他們即將換搭的小飛機,霎時就把心中的怒氣忘得—幹二淨,因為除了恐懼之外,這會兒什麼事也進不了她的腦海。
天哪!要她坐波音七四七就已經要她的命了,像這種隨便一陣風就能在空中不停擺動的小飛機,她真要坐了上去,這下不死大概也嚇得只剩下半條命。
可是事已至此,她還有說不的可能嗎?
“喂!過海關了,你發什麼呆?”紀強拍了一下她的肩,喚回她的心神。
“過海關?可是,我們不是隻是在這裡轉機,為什麼要過海關?”江昀不解地問。
她做事一向有事先計劃的習慣,所以,出發前她就大略地看過了行程表。
就她所知,他們應該是在巴西的首都轉機,視天候而定,搭六至八個小時的小飛機到巴西位於秘魯和玻利維亞交界處的阿克里省,然後由貫穿亞馬遜河的兩條支流——茹魯阿河(Jurua)和普魯斯河(Purus)進入亞馬遜河流域。
“反正來到了里約熱內盧,不在這裡過個夜實在是太可惜了,你說是不是?而且我們還可以開車沿途觀光,這不是一舉數得?”
“你是興之所至?!”江昀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我們又沒有預定房間,在這裡過夜我們要睡哪裡?而且行程表早就排好了,我們晚幾天到達,那些正等著我們去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