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還會等我們嗎?”她連連提出好幾個疑問。
她一向不是一個隨性的人,如果一切沒有按照計劃做的話,她就會感到不對勁。所以,當紀強說出他的想法時,她所能想到的不是參觀巴西首都和沿途玩賞的興奮,而是一大堆現實的問題。
“你真是我看過的女人中最實際的一個,我算是服了你了,不過你這樣一板一眼的不累嗎?這樣活著,會錯過很多驚喜喲!”紀強笑著搖搖頭。
江昀聽得眉頭都快皺起來了。這個男人把她的穩定性格說得像是傳染病一樣,讓她有一種受人侮辱的感覺。
“你不知道驚喜和驚嚇的差別嗎?驚喜是喜,可是驚嚇可就是一種意外了。”這是她的做人守則,安穩行事勝過一切。
紀強像是自嘲地聳了一下肩:“人生沒有驚喜實在太無聊了,你放心吧!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他投給她一個“一切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臉上的笑更是饒有興味。
紀強想起以前他曾看過雷馬克的畫,畫中有一男一女,男人緊緊地握住女人的手,像是支柱似的穩穩站在地面上;而畫中的女人則是飄浮在半空中,要不是手被男人緊緊地握住,好像會飛走似的。
這不是一般的男女關係嗎?
男人穩固而實際地生活,女人則活在飄浮的夢境裡。
而現在,他和這個實事求是的女人之間的這個情況似乎不太合常理,雷馬克在墳墓裡知道了也要翻身吧!
不過,他這個人一向就喜歡不合常理,愈顛覆現狀的事,他做來愈有興味。什麼都照規矩辦事,那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嗎?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你是老大。”
江昀聳聳肩。反正她只是個撰稿人,他才是正主兒。
既然人家都不煩惱了,她又何必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何況,能不坐那令她一想到就會臉色發白的小飛機,何樂而不為呢!
里約熱內盧不愧是巴西的首都,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四處大廈林立,完全沒有江昀想象中的落後和簡陋。
現在,他們正在位於可巴卡班那(Copacabana)海濱上的美麗華(Miramar)飯店的大廳中,這是一間裝潢相當氣派的飯店。因為這幾天里約熱內盧正在舉辦一場國際科技發明大賽,所以,幾乎連市郊的旅館都是間間客滿,更別說這種大飯店了。
由於紀強說過一切包在他身上,所以,江昀幾乎是有些幸災樂禍地等著他鎩羽而歸。像他這種人,一點也不需要對他客氣,到時候,她一定會很樂意送他一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
一想到他臉上會有的表情,她就不由得得意,就連嘴角也興奮地揚了起來。
“我發現你有喜歡一個人發呆的習慣喔!想什麼想得這麼高興?”紀強挑起一邊眉頭,有些疑惑地問。
“你找到房間了?”江昀只是問問,她可是非常篤定他找不到房間。像現在這種情況,要找一個可以住的地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說包在我身上,你看這不就是。”他用手指頭勾著一把房間鑰匙,像是示威似的在江昀的面前晃啊晃的。
“這怎麼可能!”江昀失聲地說。
對江昀聽來似乎不太禮貌的話,紀強只是挑起了一邊的眉頭:“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我說沒問題就一定沒問題。”
“可是,我有一個疑問。”江昀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
“我睡哪裡?”她注意到紀強的手中只有一把鑰匙:也就是說只有一個房間,那她要住在什麼地方?
紀強看了一下手中的鑰匙,“房間號碼是一二O六。”
“你把房間讓給我,那你呢?”江昀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