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劉衍竟然如此強硬,根本不理會張友勳這個上官,一時拿不準虛實,於是試探著說道:“你可要想好了,以下犯上,在大明軍律中是重罪,到時候參將大人稟報上去,盧督臣也不好維護的!”
劉衍懶得理睬毛興乙,揮了揮手,喊了聲送客,便拿起手邊的書卷繼續看了起來。
毛興乙見狀氣急,拂袖而去。
“大人。”
苗紹一直守在門外候命,剛才劉衍與毛興乙爭吵的時候,便有心進去攔一下,最終還是忍住沒有進去。
此時苗紹見毛興乙憤怒離去,便進來說道:“大人,那張友勳畢竟是上官,要是真的跟他撕破臉,對大人而言也頗為麻煩,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大人今日這是為何啊?”
劉衍說道:“現在鰲山衛那邊進展順利,秋收也即將展開,到了關鍵時候。而且我這裡還有幾個計劃要推行:新建工坊擴大財源,再次擴軍補充兵源,繼續完善商會章程等等,哪一項拿出來,都是關係到咱們將來勝敗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可是張友勳等人卻在臥榻旁酣睡,他們待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下絆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衝出來壞事,這是我不能容忍的。自古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本官的精力應該放在理政治軍上,而不能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衝突上!”
劉衍說著放下手中的書卷,冷聲說道:“所以,既然膿包已經起來,就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一刀挑破,是膿是血,一刀下去見分曉!”
苗紹心中一凜,忽然想起夏河寨前千戶所城外,那些被劉衍擊殺的亂軍,再聯想起張友勳等人,忽然間打了一個寒顫:“那畢竟是上官啊,大人不會真的直接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