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此詩原來是去年秋季所留,其詩人當時的境遇,也是和我們今日,一般無二。”
阿梨暗自思忖著,往下默讀內容道:“曾為花紅溼更濃,瞬息擊落葉重重。春秋雲化一般物,隨轉炎涼竟不同。”;落款則為“東夷劉佛衣(藍蓮花)。”
“阿梨姑娘,請問,此詩的境界如何呀?”
朱振宇詢問她道。
“平平而已。”
阿梨淡然說道:“但其滿腹的牢騷之意甚是濃厚,想來,應該是一位失意之人所留。”心中卻是頗有幾分親切之感道:“不知我的這位同鄉,此時又身在何處呢?”
“欸,阿梨姑娘,這邊兒牆上,還有半副對聯兒呢!”
阿梨正暗暗出神間,朱振宇便又跑到了西牆之下,伸手一指道。
阿梨走過去看了,卻是署名為“無名”的一位文人,所留下的一副殘缺之聯為:“龍吟帝魄驚魂悸”。
“阿梨姑娘,你可能對得上來嗎?”
朱振宇故意出言相激道。
“嘁,普通的上聯兒罷了,何難之有?”
阿梨一時技癢,於是,提筆就對道:“雨化春神潤物生”。待要落款之時,先是欲寫:“青山派獨孤阿梨”,但又遲疑忖道:“我若如此一寫,豈不是便將師父的身份,全然暴露了嗎?”後來再又想道:“欸~,怕什麼呢?現在師父,應該早就離開了洛陽,不必再用化名,來遮掩身份了。”遂就坦然書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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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您的葡萄!”
此時店小二敲門說道。
“嗯,進來吧!”
朱振宇和阿梨走出內室道。
“是——朱公子,獨孤姑娘,請用。”
那店小二應聲入內,將一盤兒葡萄放在了几案上,又探頭瞥見了其內室牆上新添的墨跡,連忙小心翼翼地對著阿梨,賠笑說道:“原來,您就是洛陽衛國公府的獨孤阿梨姑娘嗎?”
“不錯,請問小哥,認識小女子嗎?”
阿梨頷首奇怪道。
“哎呀,小人哪兒有那個福分哪?!哦,姑娘恐怕還不知道吧,自從您在貴府的雀屏大會上,一展文采之後,被那些參會的豪客們四處一宣揚,又有誰不仰慕姑娘的絕世風姿呢?”
那店小二急忙說道:“就是剛才,還有幾位客人,正在說起此事呢!”
“哦,原來如此。”
阿梨很是無奈道:“那些傳言過於浮誇不實、以訛傳訛了,獨孤哪裡當得起。”
“獨孤姑娘過謙了——小人告退。”
“來,阿梨姑娘,這種葡萄呢,乃是番外所產,名字叫做:‘玫瑰香’,味道甚是香甜,你快嚐嚐看。“
待那店小二退出之後,阿梨見那盤葡萄,顆粒細小、顏色深紫,玲瓏美豔,和素日所見的葡萄迥然不同,朱振宇就連忙含笑推薦道。
“多謝朱公子了,你也請用。”
阿梨一試之下,果覺香如玫瑰、甜如蜜糖,即便稍覺皮厚,那也是香甜、可口之極,就忍不住,一連吃了兩串兒。
“嗐,早知道阿梨姑娘這麼喜歡果子,我昨日裡就應該備上才是。”
朱振宇看得十分自責道。又覺得阿梨連吃葡萄的樣子,也是異常的可愛,不由得痴痴呆想道:“她的面頰,竟是如此的滑嫩、嬌柔,難道是吃果子吃出來的嗎?”
他的這一副痴傻之狀,阿梨倒是也習慣了,只是裝作沒有瞧見。
“朱公子,小人有事稟報!”
此際,那店小二再次敲門說道。
“進來!——什麼事啊?”
“朱公子,有自稱是江南鏢行的人,前來求見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