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請問您,為何不騎馬趕路呢?”
阿梨哪裡糾纏得過他,只得看著眼前的一輛,精美、小巧的單乘馬車,驚訝說道:“坐車雖然舒適,但畢竟,過於緩慢了。”
“哎呀,實在是抱歉得很~,朱某不才,不會騎馬,所以,只好委屈姑娘,和我一起,棄馬乘車了。”
朱振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兒地,笑嘻嘻說道。
“哦~,原來如此。”
阿梨無奈應道。遂只得將自己的坐騎,交還給了衛國公府的門衛牽走,轉身又問他道:“朱公子,怎麼不見貴府的家臣和北燕呢?”
“呃,這個嘛,他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朱振宇站在馬車之前,放下了車梯,開啟車門道:“阿梨姑娘,快請上車吧!”
“有勞朱公子了。”
阿梨微微地點了點頭,臨上車前,又情不自禁地最後一次轉過身去,舉目望向這座自“幼”長大的府邸,心中感慨萬千地,悵然出神了起來。
“哼,你就這麼捨不得嗎?!可是我聽說,李明德那小子,並不在家呀!”
朱振宇見了,卻未免有些多心地誤會了起來,酸溜溜地小聲嘀咕著,含笑催促她道:“阿梨姑娘,請~吧!”
阿梨輕點玉足,縱身越過了車梯,直接登上了車身,彎腰坐入了車廂之內。便見其中的空間,極其地狹促,唯一的座位之上,僅可容納得下一人半臥,如若二人同坐,以那朱振宇的身材,勢必,就會和她挨手挨腳地擠到了一處。
“馬兒,走囉!駕!”
阿梨正在擔心,又要為此和他攀扯不清,不料他卻“嗒”的一聲,關緊了車門,自己坐在了車前,提韁輕喝道。
“嗐,倒是我多慮了。只是這位朱公子,怎麼突然如此簡省了起來?這馬車狹窄不說,就連車伕,也一併省下了。”
阿梨的心中,暗暗地寬慰忖道。於是開口說道:“朱公子,還是由我來駕車吧!”
“別價呀,阿梨姑娘。”
朱振宇頭也不回地笑嘻嘻說道:“朱某此生別無所好,就愛駕車行駛,你就不要和我搶這個美差啦!”
“如此,那就偏勞您了,朱公子。”
阿梨信以為真道。
“誒~,我這心裡頭,可是歡喜得緊哪!駕!”
朱振宇眉花眼笑地,一揚馬鞭道。
“這喜歡歸喜歡,可是......你的馭車之道,卻是著實不佳呀!”
阿梨坐在車內,感受著馬車的緩慢程序,不由得暗自忖道。
“完了,完了!!這八字兒還沒一撇呢,公子就連馬伕和小廝的活兒,都搶著幹了,”
那顧氏兄弟倆和北燕三人,站在牆角兒的拐彎兒之處,遠遠地目睹著此狀,顧子魯拍腿氣道:“那往後哇,決計是‘懼內’的典範無疑了!”
“只要是不逾越過一定的尺度,這‘懼內’呀,未必就是禍害。”
顧子謙卻是微微一笑道:“二弟,你和弟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嗯?!”
顧子魯面色一紅,無言以對道。
“哎呀,屬下以為,今天會和阿梨姑娘一同啟程,故此,昨夜只去了‘薔薇苑’拜別,卻並未告知阿梨姑娘——”
北燕便急忙轉移開了話題,略顯不安道:“只怕她,會因此而見怪的。”
“不會的,我看她,不像是那種狹隘之人。”
顧子謙率先蹬鞍上馬,揮鞭說道:“好了,咱們閒話少述,趕緊去前面打頭陣,為二位主公,掃清障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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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數朵,但表一枝。
“阿梨姑娘,聽說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