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彎兒,再往南走一里半的地方,就是洛陽城內最有名氣的館子‘花雨樓’,”
且說朱振宇載著阿梨,剛剛走出了不遠,就“籲”的一聲,停了下來,隔門笑問道:“不如咱們順路進去歇歇腳,吃些美酒、美食可好?”
“朱公子,請勿說笑——”
阿梨哭笑不得地駁斥他道:“一則早飯剛過不久,此時不宜進食;二則咱們乃是往北門而去,又何來‘順路’一說呢??”
“嗐,阿梨姑娘!”
朱振宇頓時扔下了鞭子,叫苦連天道:“現如今暑盛天熱、酷日難當,頭午趕路,實在是太辛苦了——咱們還是歇上一歇,等到傍晚,天氣清爽了再趕路,也是不遲嘛!”
“朱公子,你又說笑了。”
阿梨愕然地掀開了窗簾兒道:“今日明明是浮雲密佈、陰涼多風,乃是今歲入夏以來,最為舒適的天氣了——朱公子,快請認真趕路吧!”
“行,認真趕路、認真趕路,啊?”
朱振宇十分無奈地,再次拾起了鞭子道:“那,你可要坐穩了,駕!”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分,阿梨坐在車內,只覺得這馬車的速度,簡直慢得匪夷所思,便伸手推開車門一瞧,不由得兩眼冒火、氣結於胸——
但見那匹高大壯碩的駿馬,在朱振宇的掌控之下,正優哉遊哉地,踏著極其細小的碎步,有如舞蹈一般地龜行、慢爬著,好歹只比那兩、三歲的孩童,走得略微快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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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象您這樣的走法兒,咱們就是到了天黑,也出不了城門哪!”
阿梨氣急說道:“不如你、我交換一下兒,我來趕車為宜。”
“嗯,那也行——你等我下車,和你交換一下兒位置,啊!”
朱振宇眼珠兒一轉,笑眯眯地說道。接著,就“籲——”的一聲,喚住了馬匹,“撲騰”的一下兒,跳下車去,哀聲叫道:“哎呦!!”
“朱公子,您怎麼了?!”
阿梨聞聲有異,急忙探首相望,但見他雙手撫臀,滿臉的痛苦之色,便訝異問道。
“我這是跳得猛了,頓了一下兒。”
朱振宇愁眉苦臉道。
“可是,這輛馬車甚是低矮,即便是輕輕地頓了一下兒,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妨礙的。”
阿梨雖然身在車內,但因職責所在,故此始終都處於高度的戒備狀態,耳聽八方,細辨安、危,是以,並不相信朱振宇的痛苦表現,輕描淡寫道。
“礙,礙~!礙得很哪!!——”
朱振宇卻是一連聲地喊痛不已道:“我的兩隻屁股哇,是火燒火燎、疼痛難當的,既趕不得,也坐不得馬車了。哎呦,哎呦,哎呦喂!!”
“也許,是他們極富人家的子弟,筋骨太過嬌嫩了吧?唉,這才剛剛啟程,他就‘玉’體受損了——我這個護衛的罪過,著實是不小。”
阿梨一怔,細看他的神情,果然是那麼地痛苦不堪,半點兒都不像是在作假的樣子,立時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急忙躍下了馬車,詢問他道:“朱公子,那請問,您的”
“屁股。”
朱振宇截口說道。
“呃,請問,您的尊臀”
阿梨面紅耳赤道。
“是屁股,阿梨姑娘!”
朱振宇一臉促狹地,再次開口糾正她道。
“你這個無賴的傢伙!”
阿梨的心中大為羞惱,佯裝不聞地繼續問道:“請問您的尊臀,疼得確實厲害嗎?可是需要就醫嗎?”
“那倒不必。或許,只要慢慢兒地走上一走,就不藥而癒了——”
朱振宇放下手來,微微地行走了幾步,搖頭苦臉道:“阿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