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的脈息太微弱,陳景鐸不得不稍微用力按下去才能感覺到些微的顫動。
這些已經足夠,片刻後他收回手,把病患的手也塞回被褥裡。
“情況很嚴重,怕我一人不夠,我得去請一位老大夫來。”
秦嵐跟著他出去,二人都沒看見背後那些叔伯們的眼神,仍舊是不相信,但更多是大難臨頭的悲慼。
“老大這樣了,朝廷的封賞都不下來,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還想著封賞?人都要沒了!有沒有良心?”
“我說錯了?拼了命打仗回來,結果一兩銀子都沒拿到,是你你能甘心?我們秦家就如此軟骨頭?”
病床前爭吵不休,實在不利病人修養,但這幾位一開口就無人敢從旁勸告。
陳景鐸在路上走了一段,發現秦嵐似乎沒跟上來,他一轉頭,卻看見秦嵐蹲在不遠處哭起來。
“小姐?”他過去,也蹲下,遞給秦嵐一條幹淨手帕,說起來還是買了一沓準備給沈幼孃的,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沒事,妾身只是,只是太擔心伯父了。”
她很快擦乾眼淚站起來,甚至走到陳景鐸前面去,“咱們快去請大夫。”
陳景鐸知道她著急,聲音都是顫抖的,但這事也急不來。
“我早先有點準備,別擔心。”
為著之前軍隊的訂單,陳景鐸還是忍不住給她透了點底,再任由秦嵐哭下去,他也不知怎麼辦了。
不過這話一出秦嵐倒是很敏銳,“準備什麼?”
明明這事沒跟陳景鐸說過,他怎麼會提前準備?
陳景鐸知道這段時間秦府事忙,沒工夫關注自己去了哪見了誰,連忙找補。
“打算要跟軍隊做生意,就提前制了好些金瘡藥。等那位看過,說不準就有能派上用場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二人已經在藥鋪門口,陳景鐸招呼陳老出來,簡單引見給秦嵐。
“這位就是我說的老大夫,他行醫已有幾十年,我新一批的傷寒藥也是經他點撥才改進的。”
“那好,咱們快回去。”
秦嵐很快相信了陳景鐸的話,其實不相信也得相信,在陳景鐸之前,秦府已經把翁天幾乎所有的大夫都請來看過了。
那些叔伯不:()獵國:從一介流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