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姑娘是否吃得住苦,但咱們練功夫的,免不了要皮糙手厚。日頭底下曬著,風雨裡抗著,姑娘看我現在多大了?”
安姐很用心的看了看她,然後謹慎的開口:“娘子……不到三十吧?”
葉娘子哈哈一笑:“姑娘說對了,奴家今年不過三七!”
三七也就是二十一?而且這還是虛歲?葉娘子真正的歲數才二十?安姐沉默了,就算個人情況不同,葉娘子這也太未老先衰了些吧,她猜三十,都是往小裡說了,其實乍看起來葉娘子怎麼也要三十五了。雖然對武功很嚮往,雖然覺得哪怕生活在後宅裡最好也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可代價若是這樣的話,那她還真不敢上了。
最後葉娘子說她雖然不能學武,卻也可以跟著學打一套拳,練起來也能強身健體,增強力氣,練好了不說多麼厲害吧,等閒男子還是能夠對付的。所以從那天起安姐就開始了練習,現在也堅持一年多了。反正她本來就是想的鍛鍊身體,練起來也沒什麼壓力,練完也的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所以她也喜歡練,不僅每天早上練習,遇上什麼為難煩心的事情還會再練一場。
是的,現在安姐的心情不是太好,上一次就那麼一句話,這一次卻這麼多張,這朱二逗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練完拳,出了一身汗,安姐也放開了,管那二貨是什麼意思呢,她該怎麼回就怎麼回吧。
比起朱抵同學,安姐的生活要豐富不少。江寧繁華富裕,她雖還不能單獨帶著人出門,可外出做客的時候也能掀開簾子看看,在聚會上也能聽到不少新奇事,而因為她的身份,如果想的話,天天都有聚會,在這一年中她也認識了認識了兩個朋友。一個是江寧判官周大人的幼女穎姐,一個是當地大戶蘇家的女兒。
這兩人她是先認識的穎姐,一開始不過是因為兩家的關係比較近,後來就是脾氣對了胃口。原來這周大人原本有三子一女,都是按官宦人家的標準養大的,只有這穎姐因為最小,再加上也算是老年得女,不免就嬌慣了些,所以就養的性格跳脫豪爽,每每令周氏夫妻頭疼之餘又很是無奈。
而這蘇家的女兒則是透過穎姐認識的。當時穎姐拉著她去做客,特意不提前說,見到人了才介紹:“她姓蘇,單名就一個繡,比你大兩歲,你就叫她繡姐姐吧。”
自己說著,都憋不住笑了。安姐微微一怔,也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蘇繡嗎?心下也覺得好笑,不過她什麼樣的城府,當下就規規矩矩沒有絲毫異樣的叫了一聲。這做派倒令穎姐和繡姐都怔住了,怕她沒反應過來,穎姐還道:“她姓蘇,叫繡!”
“我知道啊,先前你已經說了。”
“蘇繡!蘇繡你聽不懂嗎?”
“自然聽得懂了。”她一臉莫名其妙,旁邊的繡姐拉著她熱淚盈眶,拉著她的手道“安妹妹,你真真是好人!穎姐,安妹妹是厚道的,你就別再亂說了!”
“什麼叫我亂說?”穎姐鬱悶了,“哪個聽了你名字的不笑?上次那個馬家的叫什麼箏姐的不還說你這名字要是去拋繡球才是名符其實嗎?”
“你個死妮子,都告訴你不要亂說了!”繡姐躲著腳,又咬牙,“馬箏那丫頭,我早晚要她好看!”
“照這麼說。”安姐慢吞吞的開口,“那這位箏姐就該去灶上。”
這話說的兩人一愣,她又道:“要不怎麼上鍋蒸啊。”
繡姐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就笑了,穎姐怔了一下也反應了過來,一邊笑一邊指著安姐道道:“你還說她老實厚道,看看她就這麼個老實法!”
“那也是厚道的。”繡姐挽著安姐的穎姐的胳膊,“我娘說了,老實不代表愚笨,厚道也不代表不聰明,安妹妹是個厚道的聰明人。以後我再遇上那個馬箏,就有話說了!”
繡姐是當地土著,穎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