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塗了什麼膏,看那手,像是會發光一樣,我記得你以前膚色微微有些粗,怎麼今天看起來那麼漂亮?”
漿洗,也不是在家漿洗。
鎮子外有一條小河,從山上下來。
接了漿洗活兒的婦人們,成群,就連最舒服的漿洗河岸,都是要靠體力和勤勞爭到。
和宋念念說話的,就是平日和她交好的婦人。
都是漿洗的活兒!像相公是秀才,明明是秀才娘子,還自己還出來幹這種體力活的,只有宋念念一個。
所以,她們平日就喜歡和宋念念多說幾句。
“不知道呢?我什麼也沒用,只是早上起得晚了,吃了相公給我煮的一個雞蛋。”宋念念神色清澈。
只是,女人堆裡,對這種話最熟悉了。
多小的鉤子,她們都能挖出來。
何況宋念念把上好的話題,直接遞在面前。
“喲?怎麼不叫公子了?”
“相公?裴娘子,裴娘子,快別洗了,來,跟我們說說。”
“你是不是……是不是和裴秀才圓房了?”
這話題多勁爆!嗅著味兒的女人,丟下手中棒槌,立馬鬼鬼祟祟湊過來,
“是啊!我早教過你,這男人啊,就是聞不了腥味兒的,只要聞到腥味兒,他們就跟狗一樣,追著你身後就來了!你想和裴秀才長久,那就得早早拿下他!”
“嘻,他嫂子,你挺有經驗。”
“那是,這話我一般不跟外人說。不然,你說說看,我家那幾個小子,都是哪兒來的,我家男人不追著我,我還能自己生?”
,!
說話女人性格比較潑辣。
宋念念低著頭,不說話,只是羞紅臉,一副新嫁娘模樣。
幾個女人不管她,立馬圍著男人聊上。
一上午,幾人聊得格外熱鬧,結果到正午,原本該洗完的衣服,都沒洗好……
這幾乎是常態了!
漿洗的錢,不多,但是願意來賺這個錢的,都是長工,不計較這個。
宋念念抱著木盆回家裡。
原本不大的小院,只剩下她一個人,突然,顯得安靜了。
不管她們衣服洗完沒有,宋念念“輸出”很穩定,該她做完的活兒,她從不拖拉,也不嬌氣。
把衣服一件件晾曬在院子裡。
足足有三十來件。
洗好摺好,傍晚差不多就能給人家送去。
這麼多,一套裡外一起一銅板,工錢結算十五銅板。
現在這糧價,三十銅板能買一斤的米……一斤米,宋念念和裴噙玉也就吃一天多點。
裴噙玉再不能吃,他也是個男人!
所以,宋念念靠漿洗衣服養裴噙玉,真是賣命的,上午三十,下午三十,晚上……
……
宋念念計算著差價,站在院子裡,望著衣服,陷入沉思。
裴噙玉在私塾裡,上完一天的課,佈置好課業。
回家,沿路也是踏著暮色。
天邊稀疏的星,星星點點的懸在頭頂,藏在一處處的烏雲間。
:()快穿:撩個絕嗣帝王,我借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