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給,魚是我要來的。”
“哦。”長哀帝困惑。
他精神沒以前好了,這一路跟來讓他已經累極,身板也沒以前挺直了,這時候走著路人都是駝著腰的。
溫尊把手中的草籃子交給了隨身的內侍,站到了他父親面前,“父皇,我背揹你。”
長哀帝愣了一下,爾後,他趴了上去。
溫尊揹著他穩當地站了起來,一步步再穩妥不過地往前邁著腳。
“她說家裡人對她很好,我就要了她幾條魚,就回來了。”溫尊淡淡道。
她自是不會為誰背棄家人的,而他要的,也就這幾條魚,他父皇打發他去國公府見小金珠的心思,還是隻能浪費了。
長哀帝怎麼可能聽不明白,先前他初見魚兒的歡喜有強盛的,現在的失落就有多大。
“那……那真是太可惜了。”半晌,他趴在兒子並不強壯的肩頭,喃喃道。
他的太子這麼好,他表哥不把女兒許給他,多可惜啊。
表哥應該知道的,他的太子是真的會像他們一樣珍惜小金珠,一生只有她一個的啊。
像他,若桑走了這麼久,現在還是每日都活在他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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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餘小英只能跟齊國公道這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他也是沒有根治的辦法。
就是藥,齊老夫人也都不能亂用,只能用些溫良的藥物,吃錯了藥可能更讓病情不可預料——謝慧齊大概也知道婆母得的是心梗之類的疾病,可她到底不是醫生,這些病情也不在她所知的常識範圍內,就是在後世,再高明的大夫也不敢說能讓誰活誰不活,這時候她也是明白表姐夫所說的盡人事,聽天命的意思。
只能如此了。
等過了幾天,看婆婆還算康健,謝慧齊就讓表姐,表弟一家回去了。
谷府不能這麼久都沒主人。
餘小英的藥鋪要打理,家裡還有不少事,谷芝堇也沒多說就回去了,只是夫妻兩一日都要來府裡一趟,給老夫人把個脈。
這年的小年過後,齊國公還是要進宮,但也只去下午半日了,上午他就呆在青陽院。
謝家大郎與二郎則是大半天在外,小半天才能回府,頂多只能與家人用個早晚膳。
謝慧齊因此對和寧愧疚得很,新婚夫妻沒好兩天,新婚夫婿就得把時間浪費在姐姐的家上了,因此她對和甯越發的好,很多時候都把人帶在身邊,帶著她處理庶務。
和寧也是趁著這段時日,問了不少交到她手中的那些產業的事。
見她有問的,謝慧齊也是心裡寬慰。
她當然不介意和寧平平和和,安穩度日,當個貴夫人,但如果和寧願意處理這些事,她其實更樂意——不管如何,女人握著產業,跟沒握著的女人的眼界是天差地別的,就連心境都是不一樣的。
知道處理事情的女人更自信不是假的,這樣的人能決定自己的命運,自然也更是能跟人承擔風雨一些,再往深裡說,就是哪天人會背棄她,但她手裡掌握的這些東西是不會離她而去的。
謝慧齊是喜歡和寧的,這種喜歡不是握著她的手,說你多好多賢淑的喜歡,和寧比她小,但和寧一直給她的觀感是與強大的,在靈魂上跟她是平等的,和寧其實很不同這世道的女子,但她的表現不激烈,她不會哭哭啼啼地為人守貞,也不會為別人對她的指三道四失魂落魄,謝慧齊沒有時間跟她這個弟媳去相處,培養感情,但她對和寧一直是欣賞的,這種欣賞也讓她願意看在和寧是和寧,而不是弟媳的份上教她一些更細緻的東西。
當然,這也是和寧聽得進去,也願意去做,而且更要緊的一點是,她跟得上謝慧齊的步伐。
謝慧齊身為國公府的夫人,在外面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