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前輩過譽了,其真實的情形,哪兒有這般的誇張。”
“誇張?!哎,不、不、不,依我說呀,他這馬屁拍得,還是太含蓄、太委婉,其力度遠遠不夠!”
而站在拐角兒之處的朱振宇,卻是被他的這一番極言稱讚,給刺激得揮舞著扇子,口不擇言道:“什麼‘才、德、藝兼備’?怎麼不明說,那個最重要的‘色’字呢?咱們的獨孤女俠呀,若非姿色超群、秀色可餐,又怎會招人如此甜言蜜語地,糾纏不休呢?!”
“呵呵呵,朱公子說笑了。不過,甄某今日前來拜見二位,的確是有非常之事,想要和兩位,深入地探討、商榷一番。”
甄仕男十分好脾氣地,呵呵一笑道:“如若許可,還請借一步說話。”
“既然如此,那便有請甄前輩,移步到樓上小坐如何?”
阿梨見那甄仕男的態度,顯得甚是懇切,便即點頭說道。
“掌櫃的、掌櫃的!快快出來侍奉!”
朱振宇生怕阿梨在氣惱之下,會引甄仕男入她房內交談,故此先聲奪人地伸長了脖子,大叫說道:“咱們的獨孤女俠,要在樓上會客,你趕緊準備一些精緻的茶點,送進朱某的房內!”
“是,朱公子,您放心,小人這就備齊,送上樓去。”
那掌櫃的心說哪兒來的什麼精緻茶點,不就是你拿回來的,兩盒兒殘羹、剩飯嘛,但嘴上,還是恭恭敬敬地答應說道。
“有勞掌櫃了——那食盒兒之內,是有兩盤兒精緻的糕點,煩請掌櫃的,連同熱水,一併送來。”
阿梨本來就是此意,遂這麼說著,又向甄仕男,微微一笑道:“既是甄前輩訊息靈通至此,那獨孤就不拘泥了——這些糕點,實乃為我二人從那七府之內,所帶回的宴餘之物。雖則並無腌臢之處,可畢竟以此待客,有失敬意,萬望前輩,勿予見怪。”
“欸~,獨孤姑娘客氣了。甄某身為久居此地之人,自是知曉,這兩盤兒糕點的貴重之處,豈敢挑剔呢?”
甄仕男說道:“而在下今日的來意,也正和附近一帶的疫情牽連有關。同時,也是為解此困,有求於姑娘的援手。走,咱們上樓詳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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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義客棧”三樓,朱振宇房內。
“甄前輩,請用糕點——您有話,但講無妨。”
阿梨聊以糕點薦客之後,見那甄仕男毫無享用之意,且又一臉的欲言又止之狀,便主動表明態度道:“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利國、利民之舉,我二人,必當竭盡所能,不敢有辭。”
“欸——不,我朱某一介賤人,哪兒敢和您這麼慷慨高義、貌美如花的一代女俠,相提並論,”
一直杵在門口兒,“監聽”談話內容的朱振宇,立馬兒大唱反調兒道:“您大可不必把我計算在內,我可沒有,那~麼高的境界。”
“朱公子何必言不由衷——您的品行當真若此,又怎會,舍洛陽而奔東夷呢?!”
甄仕男微微一笑,不待阿梨開口地,起身說道:“只是事關機密,兩位請容我關門相商,以防隔牆有耳。”
“啊不,貴人請坐!!”
朱振宇唯恐自己被他趁機關在了門外,急忙入內關門道:“象這種小事兒啊,自有賤人服其勞,你們兩位貴人,且談你們的!至於我的事兒嘛,就不勞尊駕關懷了。”
“獨孤姑娘和朱公子同樣出身名門,見識非淺,又都是明理、爽快之人,那甄某,就不拐彎抹角兒地試探了。”
甄仕男若無其事道:“對於鹽山和清池縣的現狀,請問二位有何感想,又作何打算呢?”
“甄前輩謬讚了,朱公子他出身高貴、博學不假,但,我們青山派小門、小戶兒的,實在不敢貿領此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