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梨也忍不住,藉機回懟了朱振宇一句道:“至於前輩所說的疫情之災,我和朱公子一非醫家聖手,二無官職在身,除了哀嘆和惋惜之外,委實是愛莫能助!”
“哦,果真如此嗎?!”
甄仕男雙目緊盯著她,微微一笑道:“那咱們,就先不提這個,只單說,眼前的七府之事——目前清池縣內,十室九空,可到底也還是有著一成的百姓,難捨故土,閉門守難。兩位想是知道,此時的縣城啊,糧價貴逾金價,一貨難求。然而七府,卻是一直屯米、屯貨居奇,惡意抬高物價,大發國難之財......”
“那七府這等的行徑,前輩何不告至官府,有請縣令大人動用國法制裁,平抑物價,賑民之災呢?”
阿梨略微一聽,便即字字入耳,怒火中燒道。
“呵呵,事情能夠發展到這種程度,不消說,那官府的老爺們,手裡都是沾滿了油水的,又怎會受理此事,自判己罪呀!”
甄仕男嗤鼻而笑道:“請問阿梨姑娘,如若此時,在下有心要打一打,這些糧、貨的主意,一解城中的百姓之苦,姑娘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嗎??”
“獨孤不才,願盡己能。”
阿梨毫不猶豫道:“但不知,甄前輩的具體打算是......?”
“嗐!若依朱某之見呢,咱們不如再多找一些人手來,”
朱振宇不欲阿梨隨其涉險,但又知道自己阻攔不住,遂連忙說出了,最為保險之計道:“等到了晚上啊,偷他孃的去!”
“痛快!還是朱公子快人快語,一言中的!”
那甄仕男一拍桌子,假意稱讚他道:“獨孤姑娘,你說呢??”
“呵呵,所謂‘偷’者,乃為悄然取物,而人所不覺也。”
阿梨不以為然道:“可那七府之內,機關密佈、高手如雲,防備森嚴,如何能夠運出大批的糧貨,且不驚動主人呢?!朱公子此言,實乃是笑話而已。”
“嘁!獨孤女俠,您的馬屁呀,著實難拍!十次啊,保準得有九次,拍到了馬蹄兒上!”
朱振宇被她噎得一翻白眼兒,合上了扇子,拂袖冷笑道:“這位‘真假兄’,你可要小心了,莫要象朱某這樣,時時被踢上一個滿臉花兒!”
“那麼,依獨孤姑娘的意思,又是作何籌謀呢?”
甄仕男繼續假裝充耳不聞道。
“怎麼,難道小女子的籌謀,不正是前輩的心中所想嗎?!”
阿梨效仿著朱振宇頭回的語氣,淡然一笑道:“除此之外,莫非,還有第二條路可走?”